第四章(2/3)

曹举也有点失望,其余的皇孙除了喜欢舞刀弄棒的曹奉和曹贯之外都不吭声了,甚至有人脸上还有掩饰不住一闪而过的喜色。

“柯儿,你可明白你在说什么?”曹举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不显得那么苍老,但是张西阳还是听出了不忍,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经历过,很熟悉。

“回皇爷爷的话,孙儿想清楚了,孙儿身为皇孙更当为皇爷爷分忧,孙儿不想说什么漂亮话,孙儿只想说孙儿也是大郑子民,凡为大郑子民者又怎能坐看敌寇掠我疆土,如今孙儿带冠都五年之久却不曾为我大郑做过什么,孙儿心中有愧,生在皇家更当奋勇为先,方不负太祖及列祖列宗之热血,孙儿拜请皇爷爷恩准。”

曹轲的头磕在地上,也磕在曹举的心头上,曹举老了,但是有句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曹举这四十多年的王者修为又怎能看不清楚。

“今日到此吧,来日再做定论,都退下吧,张西阳先留下。”

天色将近黄昏,云烈如火,染红了天际,夕阳无限好,美景自可期。

附近有宫女拿着灯笼把一个个宫灯点亮,散着微弱的光,为了支援前线,曹举几年前就下令宫内开销大幅度缩减,能省就省,于是整个皇宫都在这种似明似暗里。

曹举一直望着湖面直到夜色完全笼罩,黄昏很短,张西阳也没有觉得什么,行军打仗伏击敌军埋伏的时间比这长多了,张西阳就记得自己最长的纪录目前是十五个时辰,一天多。

“张西阳,你上前来。”

“微臣遵旨。”

“苏帅的密奏说东南虽然平复但还需要坐镇一段时间,这却是为何,你与朕详细说说,说实情。朕听听你的话。”

“微臣斗胆请陛下容臣想想。”

曹举也不生气,只是坐到一边,伸手饮茶,也不催促,人老了基本都会很有耐心。

张西阳稍微理了理思绪说道:“回陛下,东南三州海州岭州彻底沦陷达三年之久,梓州也有数郡之地沦为草谷场,此三州首重商业我大郑税赋超过三成来自于此三州,可以说是我大郑的钱袋子,但是眼下这个钱袋子破的很厉害。钱粮不足则社稷难安,因此最起码两年以内三州都还需靠朝廷接济。”

“又,三年鏖战不仅对各郡破坏极大三州驻军也损失惨重,仅梓州一卫便阵亡了两个都指挥使,伤亡高达四万,余者海州卫岭州卫的情况更为惨重,东南大营也折损过半,我军虽胜亦是惨胜。”

“兵力不足便无足够震慑,眼下虽有苏帅统大军于海州,但是东南大营所有兵力不可能一直在海州,北调之兵总要归建,苏帅班师那禁军必然跟随,如此一来东南现有的二十多万大军最少去一半,而三卫现有人马加起来也不足四万人,披甲则更少,如若大军班师各地盗匪溃军者必然作乱。”

“再者,我军虽胜却限于兵力、后勤粮草无法劳师远征,因此曹、徐、蔡三国虽然损失不小但还有余力,若三国再次联合凑出十几万披甲还是完全可以的,届时以东南大营和三卫人马恐难能抵挡。”

“近年来我大郑各处用兵,八方兵府早已疲惫不堪,合格的兵员远远低于以往,就拿烛龙府来说,去岁合格兵丁不到万人,可是红河滩一战我军阵亡的便超过三万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故而我军虽有连胜但战斗力却不如以往。”

“此等间口苏帅麾下的十余万精锐数万披甲变成了东南稳定之基石,在新兵补充到位之前不可轻动,动则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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