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心动(2/2)

叶子还在一楼外面守着,一见芋头出来,赶快上来八卦“芋头,姐夫还好吧,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芋头手指磨砂着下巴,佯装严肃地叹气道“我也觉得奇怪啊。这刚才下车还好好的,怎么一见到嫂子就往人身上倒”

“”

叶子沉默了下“其实也不是没有你太粗线条的原因。”

“”

节目组行动力超强,说干就干。

没几分钟,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别墅二层又变得悄无声息了。

为了尽可能不打扰患者休息,江佑臣只给许贺添房间留了一个小摄像头。

司禾踌躇了下,还是拉了根凳子坐到了许贺添床边。没什么事做,她便打开手机看刚才林蔚给她发的剧本。

看了好几行字,她都心不在焉的。

司禾甩了甩头,又从第一个字细细看起。

完全不进脑子。

司禾轻叹了口气,心里一动。

镜头在背后的角落。

面前的男人闭着眼沉睡。

司禾干脆地关掉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双手托脸,肆无忌惮把视线放在许贺添身上。

刚才客厅的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瞧见男人下颌锋利的轮廓。

现下床头柜开了盏落地灯,昏昏温暖的橙黄色笼罩下来,许贺添本就冷白的肤色又染上了点病态的懒倦,好像还平添了分可爱

司禾视线往床尾平移。

站着的时候知道许贺添身材高挑,没想到躺下来后反而更显颀长。她感觉都打量了好一会儿了,视线仍然看不到头

两双漂亮的眼睛在这一刻忽然对视上了。

“卧”

司禾瞳孔猛得震颤了下,上身倏地往上方弹起,快把嘴唇咬破才勉强收住已经挂到了嘴边的脏话。

憋了好一会儿。

司禾尴尬地咳嗽了下,“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许贺添嗓音微哑,淡淡道“在你盯着我腿看的时候。”

“”

司禾眼眸心虚地闪烁着“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声。”

许贺添薄唇缓慢翕动,诚恳道“觉得不太好打搅你。”

“”

耳廓滚烫的温度又开始蔓延。

在整张脸红完之前,司禾头像拨浪鼓似的上下左右晃动,最后像是看到了救兵似的,感激地看向吊瓶,眼前一亮。

她指着吊瓶对许贺添道“快输完了,我去叫医生来换。”

说完便啪嗒着脚丫小跑了出去。

房门被“啪”得关上。

许贺添懒懒掀了掀眼皮,盯了眼还剩大半瓶的药水。

嘴角一勾,掀唇轻笑了声。

素材取得差不多了,江佑臣也不是不体谅明星的导演。

他及时让工作人员撤走了许贺添房间的摄像头,打算让病人轻松点睡觉,好好休息一晚上。

司禾也差不多准备去洗漱睡觉了。

她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躺到床上,准备再看会儿剧本就睡了。

结果一摸手机,才突然想起刚随手放在了许贺添房间的床头柜上。走的时候又太匆忙,忘记带上了。

想起刚才那被当场捕获的社死事件,司禾又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她慢吞吞地朝走廊另一头的房间挪步。

整栋别墅的灯几乎都关完了,除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大家也几乎都准备休息了。

司禾站在许贺添房间门口,做贼似的左右望了眼,才小心翼翼捏起拳头敲了下门。

里面没有动静。

她加重了点力气,又敲了三声。

司禾把耳朵凑近门,里面还是没传来脚步声。

她想了想,轻轻地扭开了房门。

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她往里望,没人。

司禾猜测许贺添可能在洗澡。

呼了口气,她侧身抬步踏了进去。

另一只脚还没完全收进来,手臂突然被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往里拉住,惯性让整个上身后仰了个明显的弧度,司禾忍不住低呼出声。

“啪。”

房门被人轻声关拢,司禾后背微微靠上冰凉的木门,男人滚烫又热烈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团团包裹入侵过来。

冰火两重天。

许贺添还在生病,整个人懒倦又乏力,桃花眼眼皮往里褶皱了好几层,显得深邃又缱绻。

眼睑半耷拉着,眼尾往下,锋芒收敛住了几分,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被昏暗的顶灯打下一小片阴翳。

男人对上司禾视线,嘴角勾了勾,眼睫极为缓慢地眨动了下。

几秒后。

许贺添缓缓朝她的方向倾身压过来,半弯下腰,下巴搭上她的颈窝,温热吐息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后脖颈,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

男人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司禾身上。

她支撑不住,禁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道呻吟,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彻底贴上冰凉的木门后,才勉强支撑起许贺添的重量。

男人身上有他一贯的清冽薄荷海盐味,因为刚吊完水,又带上了些细微的药水味。

司禾呼吸不自觉加快。

心脏跳动频率濒临临界值,几乎快要跳出身体。

她僵着发颤的指尖推了推许贺添的肩膀“喂,起来。”

耳边仍然是他很重的呼吸声。

司禾舔了舔嘴唇,嗓子越发紧了起来“我来拿我手机。”

她肩上的男人下颌倏然动了动,沉重呼吸微微上移。

然后忽的张嘴咬住了她耳垂。

司禾“”

许贺添用的力气不算重,但也绝对不算轻。

耳垂传来带着湿热的钝痛感,司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她使劲推了推男人,把他半撑起来,拉开了点距离。

双手撑在他两肩前方,司禾神色羞赧至极“你”

许贺添垂眸,倦态视线看向司禾,他依然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了女人的两只手掌上,唇角又漫不经心地勾起。

“”

司禾磨了下后槽牙,刚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许老师,睡了吗我来跟您商量一下明天的拍摄内容。”木门后突然传来江佑臣小心翼翼的声音,“许老师”

“”

操。

司禾感觉自己两只耳朵已经开始冒烟了。

门外的江佑臣等了会儿,没听到动静“许老师,那我进来咯”

斜下方的门把随后被扭动,木门被推开一小道缝隙。

“啪”

许贺添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手掌,毫不轻柔地把门倏地关了回去。

门外的江佑臣“”

许贺添轻笑了声,上身又重新缓慢倾身过来,下颌搭在司禾颈窝,动作带上了万分的柔软。

司禾耳垂微痒。

男人深呼吸了下,她听见他用放得极轻的声量道“没有白月光。”

“只有你,一直都”

因为生病,许贺添嗓音更加低哑,平添了好几分蛊惑撩人,圈圈缠绕上耳垂,“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写着写着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呜呜呜,狗男人狗归狗,但还是有点子让人心动的。

让我来看看哪个小手指还没有收藏和评论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