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4)
次日,张西阳起得很晚,临近中午方才睁开眼睛。一年多得军旅和战争,每日得厮杀得在死亡边缘疯狂的试探的生活让这个少年肾上腺素飙升感觉刺激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些疲惫,眼下在皇宫大内这种环境里分外安心,张西阳是完全彻底的放松下来,睡得极沉。
走下床榻,伸个懒腰,殿外的小黄门听到动静将还在散着热气的吃食放在外殿的桌子上,一同送进来的还有浆洗过的征衣,破了的笠帽被宫女用同色的细线密密的缝好,几乎看不出原先的裂痕,罩甲被套在专门放置盔甲的衣架上,淡淡的血腥味还在,张西阳微微一笑,看得出来昨夜有人连夜修复了自己的甲并且上了油,轻轻地嗅了一下,他有点迷恋这种味道,战场的味道也是战士的味道,早知道就把自己全套的重甲穿过来了,不过随即又摇摇头,一整套重甲加起来都快七十斤了,再加上自己这一身分量,一路从边疆跑回京城,别说时间了,光马都得跑死几十匹。
早点是一大碗肉粥,几碟小菜,蒸的白白的大馒头,还有一盘甜点,陈忠特意嘱咐过军中的厮杀汉子饭量不比常人都要大份足量。
张西阳吃的很舒服很饱,揉揉肚子的时候又有宫女送来水果茶水,微微一福礼便退了出去,张西阳看的有点脸红,军中又哪里见得这等碧玉。
一时窘态被陈忠撞了个正着打趣的笑了笑又把张西阳闹了个大红脸。
“作夜歇息的如何?”
“回陈总管的话,休息的极好。不知末将何时可以回苏帅处复命。”
陈忠笑问道:“如此急切?”
“回总管,来时苏帅曾有令速回,不敢耽搁。”
陈忠坐下看着桌面净光的碗碟说道:“到底是年轻人,端的好胃口。”
“陛下昨日已有口谕,以后你便在宫中当值了,为北宫宿卫营队正划归东宫卫率府,莫非忘了不成?”
张西阳一时语塞,这才想起,连忙请罪。
陈忠挥挥手说道:“无事,不必如此谨慎,陛下对我大郑功勋之人向来宽厚,而你昨夜留宿宫中更是莫大的恩宠,当要好生办差才是。”
张西阳又是连连谢恩。
“好了,咱家这次来也是陛下口谕。”
张西阳一听,刚刚放下的心又立马提起,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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