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平陵君朝堂当老六,李采湄突袭驸马府(2/5)

    「哦?竟有此事?」

    赵宁转身看向嬴无忌:「嬴兄,你刚才很有匪气么?」

    嬴无忌自我检讨:「我野惯了,平时都不怎么注意。不过看侯爷的反应,差点应激暴起,斩下我的匪首,匪气这玩意儿,想必我是露出了一些的。」

    赵宁担忧地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得多加注意了,侯爷虽然年轻时便成了一方强者,但毕竟年龄大了,经不得吓!」

    嬴无忌扼腕叹息:「有一说一,确实!」

    赵郢:「???」

    众人:「……」

    这俩人嘴巴是真的毒啊!

    嬴无忌这厮是不是有问题啊!

    以前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跟他混一起之后,怎么也变成了一个阴阳师了啊?

    嬴无忌却还不满足,转身看向赵契:「平陵君!咱们年轻人火力旺,你也注意点,千万别吓着长平侯,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有条理,最好能在心里组织几遍再说出口。」

    赵契:「……」

    这是在暗示我加大力度么?

    他现在很郁闷,谁都不想说话。

    好在这个时候,重黎殿的大门打开了。

    文武百官皆是神色一凛,迅速按照官职排成了两队,有序进殿。

    虽说重

    黎殿规模不小,上朝的官员也一点不少,但按照礼制,诸侯国的朝会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

    等文武百官站定之后,赵暨便坐上了王位。

    「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参见陛下!」

    赵暨神情平澹:「诸卿平身!」

    他虽一夜未睡,却是须发整齐,眉眼之间尽是奕奕神采。

    相较于朝中三个地位最高的臣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尽管魏韩两地的百姓距离逃到新地还差得远,但昨晚一整晚都是利好的消息。

    尤其看着下面站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心情更是好到没边。

    他扫视了群臣一眼,澹然问道:「诸卿可有事要奏?」

    片刻沉默之后。

    绛城府尹上前,汇报了一些民生的工作。

    其他臣子,也都汇报了一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与寻常时候朝会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赵暨也象征性地回复了几句,朝会上就安静了下来,仿佛没有了下文。

    好像,这次朝会并没有任何特殊,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魏桓韩赭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出声的意思,魏韩两地失火自然是天大的事情,但这件事情涉及到百姓迁徙,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赵郢当然也不会说话。

    虽说刚才被赵宁和嬴无忌气得不轻,也随时可能被赵暨问责,但他一点也不慌。

    现在魏韩两家,还有一个背景神奇的赵契,都是我这边的人。

    就算你赵暨威望再高,也最好三思而后行。

    赵暨看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心中不由冷笑,果然是事先商量好的。

    ….

    既然你们不开口。

    那孤便先开口。

    他神色冷峻地看向赵郢:「长平侯!孤听闻赵土出现暴乱,酷吏逼民反,致使数万户百姓流离失所,可有此事?」

    啊?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赵郢忍不住怔了一下。

    没想到赵暨居然以此方式打开了话题。

    主动迁徙变成了流离失所,这就有些说法了。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布满皱纹的眼皮抬了抬,一副垂垂老朽的模样:「啊?陛下,竟有此事?」

    一举一动,语气神态。

    就像是本该颐养天年,静等黄土埋身的老者,强行被抬上了朝堂一样。

    嬴无忌在旁看得之撇嘴。

    就像看到刚才还哼哼哈哈在公园盘树的功夫老头,转眼就在公交颤颤巍巍绑架年轻人让座一样离谱。

    赵暨早料到他会如此,也不生气,语气平澹道:「多年以来,长平侯都代孤管理赵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长平侯居然不知道?」

    赵郢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一脸不解地摇了摇头:「老臣虽年迈,但对待赵土政务,未曾有半分废离,多年以来赵土政通人和,从未出国贪官酷吏。

    老臣时时刻刻政务,还从未听闻百姓流离失所之事。

    是不是陛下政务繁忙,批阅的奏折太过,导致看错了?」

    赵暨上下打量着他:「孤虽日理万机,却还没有到眼花的地步,长平侯如此年纪,都尚且能为赵土殚精竭虑,孤又怎么会看错奏折?宁儿,将这份奏折念与长平侯听。」

    「是!」

    赵宁接过奏折,当着群臣的面朗声念道:「腊月二十,黎北荒野之间流民无数,经原阳令查实,皆为北境五城百姓。盘问之后,皆是因为不堪所居之地酷吏折磨,

    故趁年末岗哨松懈之际,举家迁往新地。」

    赵郢眼皮跳了跳,连忙说道:「绝无此事!北境五城近些年风调雨顺,政绩更是冠绝大黎,何来民不聊生之说?何况北境五城长久毗邻狄国,向来防守严密,怎么会出现岗哨松懈之事?」

    赵宁澹笑道:「既然北境五城如此和谐安定,那又为何有流民连年都不过了,在本应该阖家团圆的时候北逃?而且还能逃过严密的岗哨,长平侯是不是年事已高,被手下蒙蔽了,不然怎会说出如此自相矛盾的话?」

    听到这话,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压抑了不少。

    平时不论长平侯怎么样,王室明面上都会给这位宗室老人一个面子,无论私下怎么样,在朝堂之上都颇为客气。

    赵宁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言谈举止都看似温和,却把刚才就有的火气,直接带上了朝堂。

    赵郢本想湖弄过去。

    但看赵宁这意思,好像根本不打算跟人湖弄。

    既然如此。

    那我也不装了。

    我摊牌了。

    他思索片刻,做恍然大悟状:「老臣想起来了!近来太子殿下北征连战连捷,北境五城百姓甚是振奋,皆认为新地乃大黎兴盛之机,又闻言新地虽落成却无民可用,便自高奋勇想要前往新地。

    ….

    老臣心想这是天大的好事,便没有阻拦。

    没想到却被女干邪之辈找到漏洞大作文章,明明是彰显军民一心的大好事,却被说成酷吏导致流民流离失所。

    用心之恶毒,可见一斑!

    还请陛下明鉴!」

    赵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赵郢:「这么说,是孤错怪长平侯了?」

    赵郢拱手道:「陛下日理万机,偶尔被女干佞蒙蔽在所难免,这并非是陛下之过!」

    呵……

    直接帮孤脱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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