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3/4)
可心里的想法多了就会变化,会挤压,会藏得影响得人心态畸形。
那两年她对宋南津的害怕实在到了一种程度,到最后一次夜读趴桌上疲倦睡着。
她梦到他难得跟自己柔声说话,喊她徵徵。
她惊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清晨错愕从椅子上坐直时,文徵望着已经被压得一片褶皱的书面,从未有过的睡得安稳的那一觉,包括宋南津。
无比真实。
竟有些令心颤栗,竟有些怀念那种温柔感觉的宋南津。
原来她也想成为宋南津眼里的“正常人”。
不再是他唯独冷淡的,而是也可以像别人、像黎纤他们一样和他正常交流正常笑的。
可以有资格和他平行对视的。
她在想,宋南津才是影响她状态最深的根源,能从根源上解决吗。
如果能扭转这个局面呢。
所有的一切,全都去他的。
那时候年纪不大,在意一件事以后就老介意,她关注过一个话题,人微醺时接吻是什么感觉?
不是为接吻,而是为微醺那两个字。
有时她真的不想自己那么清醒,清醒久了,就很想溺亡。
很想灌醉自己逃避一切。
确实是有点想实践,也没有对象。
那或许是文徵这辈子最出格的事。
实验课昏昏沉沉,单词也背不进去,坐在房间里,她喝了酒,第一次喝那么高浓度的酒精饮品,她终于感受到传说中的“热闪”反应,有点痛苦,像发了高烧,可又有点爽。
她头一次知道他在的情况下推门出去,正好遇着回来的宋南津。
他应该是刚参加完饭局回来,身上有点淡淡酒味,看见文徵时很讶异,因为她平时对他都是避之不及,头一回这么站他眼前。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问她怎么了。
文徵说:“对不起,哥,我好像生病了。”
宋南津眼里终于有了点反应。
“我送你去医院。”
生老病死面前,他的冷淡好像终于缓和一点。
他准备去拿车钥匙,她忽然抓着他的衣角,垂着眸。
“哥。”
“不去医院。”
“我有个请求。”
“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说那样一句话,她跟宋南津。
或许,只有亲身实践了才知道。
她只是想试试人执念里那点根源被打破是什么感觉。
她活得很痛苦。
打破不了这种痛苦,那索性加入它,把对方也拉进来。
可她看到宋南津的眼神当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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