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13)(2/2)

“可我还没说完,你就挂我电话。”

程池别了别嘴。

“嗯?”

“我说,先把Eric弄走,这样就没人再打扰我们,我背着你游啊游,游到一个孤岛上,然后…”她的声音带着某种淡淡的嘶哑,又带着一点烟草迷离的味道:“然后…我升起了一堆火,再慢慢脱掉你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一件,很是不着急。”

她目光扣住了他,手已经顺着他的腰依旧往上游走,抚上了他温热的胸膛,轻轻按了按,柔声道:“因为,我们有大把的时光,没有人打扰我们。”

“再然后…”他说。

“再然后,我要把你…彻底变成我的男人。”

许刃几乎已经快要被程池逼到了墙角,两个人姿势暧昧,引了不少路过的同学抬眸观望。

许刃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干痒难耐唤了她一声:“程池。”

“嗯?”

“我刚刚吃了药,想睡觉。”

“好,我带你去…睡觉。”

她起身,拉着他的衣领子,眼角勾起了一抹笑。

谈恋爱玩游戏,一不小心,学期进入尾声。

最后一个月,和所有大学狗一样,程池也开始为着选修课论文和期末考试开始忙碌,不学无术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经历了那段复读岁月的严酷摧残,程池基本上已经养成了时不时要看书学习的坏习惯。

这种坏习惯,她改了一个学期都没能改得掉。

想到过去那些打架翘课骂老师的光辉岁月,一去不复返。

她俨然已经成了教育体制规训下一枚合格而优秀的大学生。

期末评选的时候,还意外地拿了个三好学生的奖状。

程池半点高兴不起来,看着那“三好学生”四个大字,莫名觉得挺讽刺。

她可是程池哎!

年末将至,许刃与她见面的时间减少了很多,有时候甚至一周都不能见到人影,打电话过去,也基本上处于占线状态,运气好能接到,说不上几句话,他便又有电话进来。

程池倒也不黏他,就是想念得紧。

死男人。

期末前两周,深夜从图书馆出来,她接到了杨靖的电话。

“现在我可没时间跟你玩。”

程池打了个呵欠匆匆往宿舍赶:“咱们寒假见吧。”

“不是我啊,你刃哥在我边上呢。”

电话那边声音很是嘈杂,杨靖的声音时远时近。

“你和许刃在一起?”

程池有些讶异。

“是啊,要不要过来呀!”

程池皱了皱眉心,声音严肃了起来:“杨靖,你是不是喝高了?”

“屁,你当老子跟你似的三杯就倒啊?”

电话里杨靖说话都有些接续不上了:“你来…来不来。”

“你把电话给许刃。”

过了会儿,许刃接过了电话,开口便是:“小千金,你困不困?”

一听他说话这调子,得,又是一个醉鬼。

程池开着车,在黄浦江边上找见了俩人。

许刃躺在斜坡草地上,眼睛泛着波澜江水,仰头看天上的星星,杨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光着膀子,死皮白赖地往许刃身上爬,被许刃一脚踹下去,歇了会,又不遑多让地爬上来,压着许刃。

许刃晕晕乎乎,不住地推开他,杨靖的咸猪蹄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吓得程池赶紧跑过去,拎着杨靖的皮带,把他从许刃身上拉开,杨靖张牙舞爪,嘴里口齿不清地大喊:“宝贝儿,让我弄一下。”

“你妈的,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

程池挡在许刃面前,给他把衣领扣子系的严严实实,不让杨靖占到便宜。

“你来啦?”

杨靖看着程池傻笑。

程池看到江边上的啤酒瓶,刚刚他打了电话之后,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醉成这副狗德行。

两个死男人,大晚上坐这儿喝夜啤酒,醉了就乱搞事情,要是真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明天早上起来怕是要双双投江自尽了。

杨靖鼻子红红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程池起身将不远处的黑色风衣捡起来扔给他:“自己穿上。”

许刃挣扎着从草地上坐起身,拉了拉程池的手,程池垂眸,他仰头看着她,然后又捏了捏她柔软的手。

然后,他笑了。

幽黑的眼眸里盈着漫天的星辰。

“真好。”

他说。

程池本来还有些生气,但是他一笑,她便心软了,捡起地上许刃的羽绒服,给他穿上,拉链拉到最上面,给他裹得严严实实,免得他感冒。

“死狗男人。”

她骂了声。

杨靖倒是也听程池的话,穿好了衣服,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说:“骂得好!”

程池回头:“老子骂你呢!”

“该骂!”

“……”

程池坐到了许刃身边,许刃的手从背后环过来,横在她的胸前,胡乱地摸着。

程池由着他摸,反正冬天/衣服穿得厚,能摸出个什么弯弯道道来?

他身上酒味很重,烈香扑鼻。

浓烈,是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