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2/5)

细微的痒意像电流。

他又“啧”了一声,心情变得更糟糕了点,指尖刚触上浮萍拐,又见抱着衣篓的草璧回头朝他汇报:

“还有,恭先生。”

“夫人似乎不太喜欢我临时让人买来的那些衣服,所以我刚才从为您准备的浴袍里挑了一件送过去。”

按照云雀的性格,他在日本大部分时间都常驻并盛町,东京不太可能有他平日的衣服,这些准备的他大都没穿过才是正常。

但是草璧这么一说,话语落入室内,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风声停驻,空气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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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蔽月光,坐落于东京都僻静处的这座宅院于云层阴影下寂静无声。

明明环境特别适合睡眠,近朝颜却睡得不是很好,也不知是睡前头发没擦干,还是榻榻米太薄传递了地面温度,她半梦半醒总觉得冷,后来就是头疼。

等到意识朦胧混沌时,身上就变得时冷时热,连盖着的被子都在和她作对,冷时盖不住脚,热时缠绕成团,怎么也踢不开。

更过分的是,她头疼到出现了幻听。

总有道机械声在脑海里喋喋不休,甚至说话还带着嘲讽:

特困特想睡觉的近朝颜:“……”讽刺我?

到底是谁半夜在她耳边阴阳怪气?

她有气无力地骂了声滚,又从混乱的思绪里抽出一丝注意力,在意识中刷屏:“td。”

什么流氓软件啊?

她好想骂人,可是没力气,打算等睡醒再计较这个事情。但这觉实在痛苦不堪,前半夜她想睡睡不着,后半夜想醒醒不了。

隐约之间,她听到几句草璧的声音,像是一筹莫展,再后来又听见了千奈的……

有人动作妥帖地为她整理被子,冰冰的温度落在额头上,困扰她的那些冷与热都停歇下来,疲惫至极的近朝颜看见那些混乱思绪如尘埃纷纷落地,连带她的意识也跟着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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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风吹过庭院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石制水钵造景旁,有几支竹筒组合而成的逐鹿因顶部蓄满水,“当”一声倾斜拍下,将筒中积满的清液倒出,惊飞原本在树上停歇的几只鸟雀。

“恭先生——”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草璧哲矢甚至都忘了敲门,就径自拉开,庆幸出声,“千奈说夫人总算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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