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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临砚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他伸手扶住了楚尧尧的腰,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我现在心里全是你,这样还不够爱你吗?”

“不够,”楚尧尧低头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微用了些力道:“我想要你......再多爱我些。”

她红着脸,声音轻软,像在小声祈求他,说出来的话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矛盾的情绪在她身上交织,勾人得厉害。

下一刻,谢临砚压着她的腰,一用力,两人就颠倒过来了,他覆在她身上,捏住了她的下巴,反客为主地吻她,吻得又重又深,楚尧尧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地回应他。

许久之后,他才放开她,轻蹭着她的嘴唇,喘|息着看着她道:“好,听你的,就再多爱你一些。”

话音落下的同时,楚尧尧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的脑海里竟然真的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楚尧尧都懵了,就这样就加了十?这轻易得让她甚至觉得有些夸张。

谢临砚还真是说到做到,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楚尧尧茫然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几分自责,她就是个爱情骗子。

不,其实也不是骗,她也是喜欢谢临砚的,但是这份喜欢却并没有那么深,就只是单纯地很喜欢他而已,喜欢同他亲昵,喜欢与他拥抱亲吻,甚至心甘情愿和他结为道侣......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更多了。

她自己都没有多爱他,却要求人家谢临砚再多爱她一点......而且谢临砚竟然还真的听她的这么做了,他那么谨慎,应该看得出来自己目的不纯、有所图谋才对,看出来了还这样?

......是真的就有那么喜欢她,还是压根儿看不起她???

谢临砚望着她,眸光深邃如潭,其中倒映着她的脸庞,他问道:“现在够吗?”

楚尧尧的心跳不自觉有些变快了,她回望着谢临砚,心底莫名生出了某种奇怪的情绪。

“还是不够。”她小声说道:“再多一点。”

谢临砚却并不回答了,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

楚尧尧仰头主动去吻他,谢临砚却偏头躲开了,于是那个吻便轻轻落在了他的唇角,他望着她的目光似乎隐隐闪烁着某种情绪。

楚尧尧听他道:“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谢临砚的手指一点点滑过她的锁骨:“再磨蹭下去,可能就起不来了。”

说着,谢临砚便坐了起来,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楚尧尧也坐了起来,被褥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又被她用手轻轻挡住了,她有些迷惑地看着谢临砚,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谢临砚有些奇怪。

谢临砚很快就将衣服穿好了,他将楚尧尧的衣服一件件捡了起来,放在了楚尧尧的面前,对她笑道:“穿吧,”他稍微顿了一下,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楚尧尧道:“不看你。”

楚尧尧没吭声,她伸手去拿衣服,慢吞吞地穿了起来,穿着穿着,谢临砚突然开口问她:“你的谎言是真的吗?”

楚尧尧愣了一下:“什么?”

她没听明白谢临砚在说什么。

“你说的,把心给我,是真的吗?”谢临砚还是背对着她,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少女便从身后抱住了他,她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柔软的胳膊搂着他的腰,似乎连她的心跳都是软的。

“没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我还不算亏。”谢临砚握住了她的手,转过头来对她笑。

楚尧尧的衣服已经穿好了,浅色的腰封显得她的腰肢格外纤细,黑发披散着,像绸缎一般光滑柔顺。

谢临砚看着她,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傻了,明知道把她留在身边,就是留了个隐患,还这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同生共死咒已经解除了,楚尧尧根本威胁不了他了,他就该趁此时机,一剑将她斩杀,他以前也确实是那样想的,楚尧尧死了,自己便可以一心对付天道,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谢临砚又想起了那日在坠魔渊时,她满身是血,躺在石台上,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地看着他的场景。

他弯腰伸手将躺在地上的长渊捡了起来,收回了剑鞘。

......他在想什么呢?他又不是柳如弈,他心爱之人,就算是天道也夺不走。

本就是在逆天而行,他还怕什么命运?

楚尧尧坐在床上,眨着眼看着谢临砚,不等她有所反应,谢临砚突然抬手将长渊扔进了她怀里,然后道:“跟我回极域。”

楚尧尧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漆黑长剑,脸突然就红了,小声道:“又让我给你拿剑啊......”

作者有话说:

长渊:来人啊,杀了我给他们助兴!

晚点还会有一章,但时间不确定。

极域[vip]

极域,位于板块的最西方,所以又称西域。

西域被一条坠魔渊与北岳和南岳隔开,许多魔修聚集于此,正道修士想要达到西域,需得横跨坠魔渊。在魔气浓郁的时间段里,这一举动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很多被正道之人追杀者,都会逃亡西域避难,久而久之,西域就有了另一个名字——魔域,即魔修聚集之地。

在很多年前,魔域中的魔修其实指的并不是修炼魔气者,因为魔气是极度阴邪凶险的,没有人会去尝试引魔气入体,将一身的修为转化为不可控制的魔气。而那时的魔修,指的其实是特定的一批,与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者,因理念不同,所信奉之事不同,便成了异己,被排挤到了魔域。

那时的魔域混乱不堪,充满了危险,没有法度,魔修们肆意妄为,做事从不顾后果,因此,即使魔修之中有不少修为高的大能,却并不能对正道造成太大的威胁。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统一了魔域,将散乱的魔修组织了起来。

他就是......扶念之。

说起这个扶念之,他也是一个相当传奇的人物。

他入魔之前,曾是玉衡山掌门的真传弟子,因天生有着一颗玲珑心,被誉为道法第一人,可问题出就出在他这颗玲珑心之上,他因心中所念,一心只求大道,本该是被所有人赞誉天才,但他却因追逐大道,几乎陷入了魔障,为了修道,甚至不分是非善恶,不顾人|伦|纲|常。

他为了修习心性,突破晋升的瓶颈,竟然生生将自己怀孕五月的妻子,一剑斩杀。杀妻证道这个词,也是出自于扶念之。玉衡山,典型的正道门派,自然容不了他这种心狠手辣之辈,玉衡山掌门为顾全名誉,亲手废去了扶念之的修为,为阻止他重归道途,硬生生剖出了他的元婴,拔出他的灵根,将他逐出正道。

所有人都以为,成为凡人的扶念之会就此渡过平凡的一生,谁知他竟然跑到了魔域,强行引魔气入体,成了第一个以人类之躯修魔之人,而且他修炼的速度奇快无比,速度超过了正常修炼之人的数倍,一时之间,引得无数想走捷径、心怀不轨之人争相模仿。

模仿的结果是,只有少部分心智坚定之辈承受住了魔气入体,大部分人都落了个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下场。

不过,这扶念之也是奇怪,重新登顶之后,却并没有回去找正道的麻烦,而是直接在魔域当起了魔尊,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魔域的格局,而他,每日不是修炼就是修炼,没有人真的见过他出手,但那些扬言要挑战他的人,最后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说,极域魔尊一直不问世事是因为他一心求道,妄图凭借修魔重归大道,所以剖婴之仇,他不在意,废除修为之仇,他也无所谓。

正道各大门派因为他的存在,对魔域都存着深深的忌惮。

而终结这一切的人,是谢临砚。

魔域本便信奉绝对的实力,他凭借一人一剑,便将稳坐魔尊之位多年的扶念之斩杀,成了正道魔道无数人的噩梦......

楚尧尧坐在茶楼里吃着不太好吃的点心,百无聊赖地听着茶楼的说书先生一惊一乍地讲着扶念之和谢临砚,还有正道和魔道老一辈的故事。

这已经是楚尧尧第三次在客栈里听说书人讲这些故事了,起初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她都听腻了。

不过楚尧尧发现了一个比较好玩的现象,在最初听到的那个版本中,故事里的正道是绝对的好人,而扶念之和谢临砚之流的,则是阴险狡诈、杀入如麻之辈,被人人唾弃,嗤之以鼻的代表。

故事也大多以正道战胜了邪魔外道为基调,听得人热血沸腾。

但越是靠近魔域,说法就越不一样,对于魔域的诋毁也越少,而正道也逐渐从正面的纸片人演变成了与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另一股势力。

故事中,谢临砚作为极域魔尊,依旧是极为恐怖的长相,什么青面獠牙、身高三尺、吓哭小孩一类的词疯狂往他身上套,直听得楚尧尧想笑。

听这些故事的,自然也是小孩子最多,他们大多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说书人怎么讲,他们就天真地信以为真,果然,演义与真实是有差别的。

谢临砚坐在楚尧尧对面,对于说书人对他的诋毁毫不在意,一脸认真地吃着盘子里的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