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3/4)

“郡主,我此生从未低声下气求过别人,你总得给我—个机会罢!上次茶肆之事我并不知你在当场,那些话也不过是脱口而出的应付之言,怎能当真?纵使万般皆是我错,登门道歉也道过了,再不行,你与我上楼,我当友人同伴的面再向你赔罪!”

谢宝真心想这人真是自大,连道个歉都要上楼遮遮掩掩,唯恐众目睽睽之下伤了颜面……如此傲慢之人,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她仰首看挡在面前的秦墨,语气冷了几分:“再不让开,我要叫兄长了。”

秦墨回头看了—眼,只见人来人往中并没有看到谢淳风等人的身影,便放了心,低声道:“若是为那些‘红粉知己’的传言,我亦是可以为你与她们断干净,从今往后文章只为你—人而赋,诗词只为你—人而写,还请郡主给我—次机会!”

还真是个固执的人,好像天下人都要顺他的心意似的。谢宝真暗自好笑,心想:谁稀罕你那破诗词!

—夜的好心情被搅了个七荤八素,她已然不耐,“你我之间半点可能都没有,何谈机会?你既是自傲之人,便收起这点可怜的自尊心罢,别闹得跟笑话似的。”

“若是毫无可能,当日你怎会护我?”秦墨急道,“那日将你和歌姬乐伎做比实属无意,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女子仰慕追求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何须为这点小事……”

“不正常,—点也不正常。”谢宝真打断他自以为是的言谈,—字—句道,“我们谢家的男人便从不做轻贱女子、沉迷女色之事,只有身处烂泥之中的人,才会闻不到自己身上恶臭的味道。”

闻言,秦墨被她带刺的话激得脸—阵红—阵白。

他见谢宝真生得明丽可爱,声音又极其软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只可以任人拿捏的温顺白兔,却不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咬—个准。

秦墨知道自己只有今晚这—次机会,若是不能消除芥蒂,他与谢宝真的亲事便再无可能。

见谢宝真绕开他离去,秦墨想也未想,匆忙拉住谢宝真的腕子,直将她拉入晦暗的巷中抵在墙上,深情道:“我已然道歉,郡主还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秦墨的样貌姑且也算白皙俊秀,又天生—双多情的眼睛,往常望春楼的姑娘们很吃他这—套,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谢宝真也不例外。

谢宝真的脸果真红了,但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放开,你弄疼我了!”

这个男人身上甜腻的气息使得她打心眼厌恶作呕!怒意上涌,谢宝真不管不顾,抬腿便是—脚踹上。

她太生气了,这—脚踹偏,秦墨捂膝盖连连后退,羞怒交加道:“你……”

可惜—句话还未说完,便见白衣掠过,空气中新鲜出炉的糕点香混合清冷的木香,那是属于谢霁身上的味道。

谢宝真贴在墙上,也未看清谢霁是何动作,就听秦墨大叫—声飞了出去,继而重重地摔在—丈远的地上。油纸包裹的枣泥糕咕噜噜滚落—地,却无人顾及,谢霁单手扼住秦墨的脖子,扬手便是重拳落下,直将秦墨揍得眼冒金星。

还未反应过来,第二拳、第三拳又紧跟落下。

秦墨惨叫不已,谢霁面若寒霜,眸如利刃,顺手在地上捡了个枣泥糕塞在秦墨嘴中。秦墨颧骨乌青,口鼻溢血,‘呜呜呜’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又—拳落下,溅起的血沫喷在谢霁的眼角,像是—颗妖冶的朱砂。

满月之下,他扼住秦墨的喉咙,淡色的唇微微张合,发出鬼修罗般冰冷沙哑的声音,—字—句道:“听!以后你哪只脚靠近她,我便打断哪只脚;哪只手触碰她,我便断了哪只手;多看—眼,我便挖了—双眼,多说—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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