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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子记得,上个月经理人给她例行汇报的时候,提到市中心的门面上一个承租方不租了。但因为地段很火爆,所以马上又有了下家,租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两点签协议。

她立马打了个电话,说她要亲自去收钱。

她做事一向迅猛,不到十分钟就火急火燎地坐进了车里,翘着腿晃悠,喜滋滋地盘算着,打算收完钱就拿去买包包。

她要最简单粗暴地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

与她的财务经理人汇合后,便一同前往那栋门面。

在车上,经理人向她汇报说,这一位承租方是一名从事艺术行业的青年才俊,预计会将场馆用于文艺演出和展览项目。

江澄子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点点头。

到了目的地,司机下车打开门,江澄子下车,站在路边,打量着那栋她之前几乎没有踏足过的建筑物。

地段确实不错,人流车流都充足。而且建筑占地面积很大,视野广阔,正好处于十字路口,四通八达,交通便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衡量,都是一处绝佳的地产。

难怪经理人会说,这门面奇货可居,完全不缺承租方。

江澄子没打量多久,就迈步进去了。经理人陪同在身侧,小心地对她叮嘱了两句,说价格方面已经谈妥,这是出租方市场,所以姿态可以高一些,不让对方觉得有回旋的空间趁机压价。

江澄子嗯了一声,正想说她就是负责来收钱的,你去谈就好。

忽然,她定住了脚步。

她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站立在落地窗前,面朝窗外望着,身形清瘦而挺拔。

江澄子很是出乎意料,试探着喊了声:“承...书哥?”

那人闻声转头,眉眼和宋秉文有几分相似,只是没那么精致,却也没那么清冷,多了几分亲和感。看到江澄子时意外之余又有些惊喜,笑了起来,背后是正盛的阳光,露出的齿间白亮,眉眼温柔,恰如小时候见到的一样。

“小澄。”宋承书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温和。

宋承书,宋秉文的堂哥,宋家的长房长孙。

他们从小就认识,江澄子还挺喜欢这位哥哥的,跟他弟弟宋秉文完全不一样,总是笑眯眯的,人很友善。比宋秉文那种假惺惺的表面文质彬彬实则腹黑刻薄高出不知道多少,既不会出言讽刺她,也不会管教她,更不会嫌弃她。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江澄子惊喜地朝他走过去。

“刚回来一周。”

“那你是以后就待在国内发展了么?”

“嗯,是的。”宋承书道,“我开了家艺术公司,所以来看看场馆,以后或许用得上。”

“所以,那个承租方......”

“嗯,是我。”

江澄子知道,宋承书一直跟艺术行业打交道。之前去法国留学学艺术后,一直在那边也是做这一行。现在看来,回国也没有改变方向。

宋家是靠生物制药业起家,医药板块一直是家族产业的主力。但实际上,宋家还涉足了艺术产业,算是版图中的一个分支。当年宋老爷子之所以将念头打到了艺术业上,也是像寻常富豪一样,钱挣得多了,总想着附庸风雅不至于显得太暴发户,也为后代弄点儿高雅之物装点门面,提高门楣。

但因为祖产的重心不在这里,所以自然也不会给这种镶边的产业投入太多,利润和权重方面,自然是比不上老本行医药业。

宋家老爷子当年分置产业的时候,将利润最大的医药板块给了小儿子家,也就是宋秉文的父亲这一房。而将后来涉足的艺术板块给了大儿子那一方,也就是宋承书的父亲。

也正因为如此,长子一房一直都颇有微词。但因为宋秉文的父亲做得好,将医药业规模又阔大了数倍,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其夺过来。

眼看着这里又要传给宋秉文了,长子一房将要彻底被边缘化了。

但宋承书似乎不甚在意,专注于艺术行业,回国后创办的书颂文化艺术有限公司依旧耕作于艺术业方面的事务,负责承办展览和文化艺术交流活动。

所以,他打算租下这个地方。

宋承书今天跟场地方约了面谈签约的事宜,但之前的联系人一直是那位经理人,没想到这个产权的所有人竟是江澄子,寒暄之后再次确认道:“这地方真是小澄你的?”

江澄子点点头,将来的路上经理人的话抛在了脑后,慷慨道:“承书哥要租的话,肯定便宜些啊。”

她打算直接在经理人给她说的价格上再降5个点。

“你做得了主?”宋承书笑着半开玩笑似的问道。他以为是江家的产业,江澄子不过来替她父母收租。

“当然,这个是我全权所有的,租多少我爸妈从来不过问的。钱也是直接进我账户的。”

“那我就谢谢小橙子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宋承书冲她眨眨眼。

“好哇!”

江澄子吩咐经理人另外去准备一份合同,和宋承书当场签了约。

经理人本来觉得这门面价格完全不用降低的,但见江澄子豪爽大方欢欢喜喜的模样,想着对方一定是她比较看重的人,她乐意就好。她作为为老板提供服务的工作人员,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利落地又备了一份合同。

租赁的事宜搞定后,宋承书带江澄子去吃了饭。

许久未见,相逢甚欢,这顿晚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宋承书没有他弟弟宋秉文那股抠劲儿,点了满满一桌的菜,让江澄子放开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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