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4/5)

大不了承认下来,能拖一分是一分,说不定就是这分分秒会有转机呢?

安蔓颤抖着说了句:“我没退房,东西……我放在旅馆柜子里……”

嘴唇早就被打裂了,已经被风吹干,说话的时候一丝一丝牵扯的疼,那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向着鸭舌帽扬了扬下巴,鸭舌帽会意,近乎玩味地清了清嗓子,再然后用力一蹬。

你说,或者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安蔓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中,车子轰然倾覆,车尾带起土道上的灰尘,紧接着传来巨大的磕碰,应该是往下坠落时磕到了嶙峋逸出的尖石,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两个人从地上拖起瘫软的安蔓上车,关上车门时,忽然觉得整座山好像都震了一下,这一下之后,才是真正的安静。

鸭舌帽啧了啧嘴,说了句:“呦,还真挺深的。”

另一个也深有感触:“所以说啊,在这种地方开车,一定要注意行车安全,救都没法救啊你看。”

事实上,车子坠下悬崖的时候,秦放都还没完全分辨清楚到底是不是梦,一方面是药物影响,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没法在短时间里理清这一切,他记得,自己明明在睡觉啊。

几年前秦放和朋友去影院看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后半段出城剿匪,葛优饰演的师爷拿着大喇叭喊话,阐述剿匪的必要性,声泪俱下:“麻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想想,你带着老婆,坐着火车,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间,就被麻匪劫啦!”

当时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拍着朋友的肩膀说:“看看,人生无常啊。”

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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