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侯府那下药丫环是你的人吧,失魂散是谁给你的?”余颜汐质问道。
失魂散,这名字她从未听过,余以柔长居闺中,定然也是不知道的,能有这中毒物,要么是有人给她;要么是她在医书上看到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今日我便让你彻彻底底变傻。”
余以柔整张脸变得扭曲起来,赤手去抓余颜汐胳膊,余颜汐不傻,当即躲了过去,却不料衣袖被余以柔拉扯住了。
余颜汐竟不知余以柔有那般大的力气,她手腕被余以柔死死擒住。
面前的女子情绪激进,跟疯婆子一样扯着余颜汐头发,余颜汐反手就将人推了出去,余以柔踉跄连连倒退,后腰碰到桌角,痛得她闷哼一声。
她抓起桌上剩下的药粉,发疯似的朝余颜汐扑了过去。
屋子里,两人扭打在一起,余以柔扼住余颜汐肩膀,不管不顾将药粉抹到余颜汐嘴边。
身上的人跟死死缠着她,每当余颜汐快要推开她时,余以柔也不知哪来的大力气,弄也弄不开,余颜汐嘴巴紧紧闭着,余以柔便去掰她嘴边。
“给我吃下去!全部吞下去!”余以柔掐着余颜汐脖子,眼珠瞪大,狂妄笑着。
疯子!
这人疯了!
余颜汐膝盖用力一顶,一脚把人踢开,脖子上的禁锢松了,她喘了一口气。
这厢,余以柔跌倒在地,她头上的钗子掉了,头发乱糟糟的。她手往地上一抓,将那钗子攥在手中,恼红了眼起身就朝余颜汐刺去。
反手将人擒住,余颜汐后脚一勾,余以柔没了支撑,膝盖跪在地上,看着她凶神恶煞的眼睛,余颜汐探身抓住她下颌,“不知悔改!”
话毕,余颜汐手背往她脖颈一劈,余以柔瞬间昏倒过去。
出了屋子,余颜汐四处寻水,余光落到屋檐,那里有三个盖了盖子的水桶。
三桶装满了水。
水瓢舀了一瓢水,余颜汐细细清洗每一根手指,洗干净后,她又沾湿手帕,慢慢擦着嘴角。
手绢扔在地上,余颜汐抬脚往外面走去。
春风和煦,吹动她衣摆,衣袂飘飘。
借着外面一从竹子躲着,梁景珩留心院落里的情况,余颜汐一推开篱笆门,他赶迎了过来。
“你可算出来了,再不见你出来,我真要进去了。头发怎么乱了,余以柔动手扯你头发了?!我进去找她。”
梁景珩从她身旁走过,余颜汐擦着袖子拉住他手,“别去了,我们回去吧,这里……冷。”
“好。”梁景珩应了一声。
余颜汐有些木然,梁景珩伸手把她散乱的头发拢了拢,用簪子重新盘上。他手笨,一大缕头发在怎么也挽不全,到最后还是余颜汐自己弄的。
“失魂散是她下的,”余颜汐顿了一下,继续说:“梁景珩,她被我打晕在地,等瘟疫一事过去,将她送官吧。”
赤水村封住了,余以柔是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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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骑马回到安和候府。
下药的人已经知晓是谁,装傻一事便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余颜汐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东院,跟公婆坦明真相。
东院不见梁钊身影,郭熙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气又喜,沉着一张脸,随后舒展开。
“你这孩子,怎也不提前同我们通个气,这些个日子突然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扰的我是心神不宁。幸好你人安然无恙,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梁景珩:“别说是娘了,就连我啊,她也狠心瞒了下去。”
摆摆手,余颜汐面上生出歉意,过去给郭熙倒了一杯茶水,道:“下次不会了。”
郭熙:“可没有下次了。”
“娘,爹呢,还没回来吗?今日我去赤水村爹便去了军营,可是出了事情?”梁景珩捧着茶杯喝上一口,问道。
一提到梁钊,郭熙神情有些不自然,“你爹啊,他去军营就是例行巡视,没出事情,好着呢,别往坏处想。”
话锋一转,郭熙接着说:“今日你们去了赤水村,那是瘟疫集发地,疫情有多严重便不用我多说了,安心在府上待着,别成日街上乱跑,况且街上如今没有往昔热闹。”
“明白。”
梁景珩和余颜汐齐齐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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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村。
余以柔渐渐从地上转醒,晕倒之前发生的种种在她脑子里化开。
“余颜汐,全拜你所赐,我今日的狼狈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母亲不知身在何方受罪,就连一向疼的我父亲也狠心抛下我,把我送到这穷乡僻壤。我忍气吞声,装了十几年的温柔,换来的就是这鸟不拉屎的村子。”
“要死我们一起死,同归于尽!”
指甲死死嵌在肉里,渗出丝丝血迹,余以柔目光似熊熊烈火,凶狠凌厉,像极了扒皮抽筋喝人血的狂魔。
她从地上起来,直直往梳妆台去。
铜镜里的人精致的妆容弄花了,眼神杀气腾腾,头发散乱蓬松,活像一个疯婆子。
余以柔没有管头发,任它乱着,她从梳妆台最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匣子,找到一个黑漆小罐子匆匆出了屋子。
不仅仅是赤水村,她要看这个偌大临州最终走向灭亡,要整个临州城的人全部横死!
给她陪葬!!!
“我能帮你除掉余颜汐,悄无声息除掉她。”
“不过,余二姑娘拿什么跟我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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