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凶简_第288章(2/2)

她哭起来,眼泪越流越多,嘶哑着嗓子叫他:“罗韧?”

……

哭着哭着,就醒了。

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摸了手机来看,距离睡下,并没有多久,她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这梦那么逼真,让她对床心生恐惧,伸手去摸面颊,真是湿的。

木代翻身下床,脚在地面摸索了一阵,没找到鞋,索性赤脚,足心触到冰凉的地面,凉意顺着涌泉穴慢慢上行。

她走到窗边,伸手推开。

从这里,可以看到罗韧的房间,在那个黑暗围裹的方向,亮着灯。

他也还没睡。

下意识的,木代两手合起,低下头,并起的指尖触到额头。

心里默念:只是噩梦,只是个梦罢了。

☆、137|第9章

又等了两天,这一次不止是木代,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担心了。

曹严华真的像是失踪了一样,就算是真被家里人关起来了,为了不让朋友担心,总还是可以委托父母兄弟给他们这边来个电话吧。

一万三止不住往坏处想:第四幅水影里,有个送亲的轿子,而曹严华的二表弟是要结婚,这中间会有联系吗?都是亲事啊。

把这顾虑跟木代讲了,木代觉得不是,年代对不上——关于狗的那些水影,至少也得是百年之前,不过,不管对不对得上,这趟曹家屯之行,应该是箭在弦上了。

几个人约定了第二天出发,炎红砂那头事情还没完,说好了加快速度,事情一完马上奔重庆。

头天晚上,木代收拾行李,跟霍子红说要出门一趟,霍子红问她:“又是为了说不清的奇奇怪怪的事?”

当年渔线人偶的命案,霍子红一早知道里头一定有解释不了的蹊跷,但她并不深究,偶尔提起来,也只说是“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这样反而好,木代觉得,霍子红身上有点难得糊涂的意味,却又揣的比谁都明白。

一万三也扭扭捏捏地去跟张叔提了,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承想张叔头也没抬,说:“哦,知道了。”

一万三估摸着,张叔对他已经绝望了。

临睡前,木代接到罗韧的电话,跟她确认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又吩咐她要带的一些东西——一切都很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