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1/3)

这个纷乱的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世界啊。

似乎很多的话背后都有潜台词,怎样解读完全取决于说话者的意愿,还带有特定情境下的偶然性,弄得听者颇为费解,一心疑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哦,天哪。

回程的车上阿墨感到头痛。她不爱去医院看病,也不爱吃药,崇尚自然疗法解决一切疑难杂症,有问题了就用“多喝热水”和“少生气多找乐子”这两个颇为套路的办法。只可惜车上只有冰凉的矿泉水和零度可乐,还有喋喋不休地跟她讲这几天工作计划的luna和安妮。

阿墨揉着太阳穴,只想对天大喊:

——“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上帝。

——“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

夜里,阿墨就这样自问自答着,在公寓里反复徘徊。她还是有点头痛,只是没有回程的车上那么剧烈,变成了某种蛰伏在额头光洁的皮肤下面的、寄生着驱不走赶不绝杀不灭的特殊物种。

桌子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纵使她怎的焦躁不堪,那时钟都永远是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指针那样平静地、循规蹈矩地走动着,保持着固有的频率发出她此刻认为的噪音。时日久了,弄得她心烦意乱。

阿墨终于没忍住,不想再玩温柔客气那一套,抄起闹钟把它直接扔到了收纳箱里,扑到床上,用白色的被褥把自己整个盖住。她习惯性地深呼吸——这是她处理烦躁情绪的办法。特别是在工作场合,只要这样暗暗提醒自己几次,就能至少做到表面上的风雨不动安如山,用45度的甜甜微笑面对自己根本不想搭理不想有任何瓜葛的人。

还没深呼吸几下,就又听到了微信电话的提示声。刚刚掩饰成的平静突然又翻天覆地,成了满心满目的躁动。

“肯定又是luna,工作工作都是工作,都夜里九点多了还不能放过我吗?”

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没仔细看就点了“接受通话邀请”,一肚子不满地慢慢说:“he——llo,我是阿墨。又找我什么事情啊。”

电话那头是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依然温润如旧的声音,“阿墨,打扰了,我是李乔。”

阿墨一激灵坐起身来,挺直了腰板,只是头上还蒙着一卷被子没来得及掀开。

她索性接受了这样模糊不透光的视线。

“啊,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经纪人找我谈工作呢。对不起啊,刚刚我语气不是太好。”她有点不好意思。

他理解地笑了,“哈哈,打扰啦。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咱们今天录节目提到的事情。”

阿墨努力回想了一圈,然后试探着道:“你是在说……数学题?”

阿墨真诚地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让他也让自己快点忘了白天节目录制结束的时候,阿墨说的那段自己都觉得很伤人心的对话。

不知不觉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说话不长脑子,伤人又伤己。阿墨想,等这个电话结束了,自己就要把这一条在a4白纸上写成箴言,贴在自己的床头。

吾日三省吾身,可以改错矣。

“是的,不过我还没太想好怎么报答你。嗯……”李乔补道:“不过,只要不是摘月亮摘星星之类的事情,你随便提,我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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