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4)
“老大啊——”
“你死的好惨啊!”
“呜呜呜——您怎么能丢下太玄不管了啊!”
陆清曜还未踏进灵堂就听到了这辣耳朵的鬼哭狼嚎,连带着心中的哀伤都被冲淡了许多:“行了,别号了!再叫两声指不定我老师都会被你气活过来!”
太玄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白瓷酒瓶,正往自己的口中倒酒。
他缓缓打了一个酒嗝:“他活不过来了!”
“古有庄子在灵堂上击盆而歌,今有太玄在棺木前饮酒作乐。”陆清曜的手放在棺木上,缓缓收紧,“你们修道的都这么奔放的吗?”
太玄嘟囔着反驳道:“生死自有天命,天命不可违!我这是顺应道心!”
“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陆清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太玄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了。
“胡、胡说!谁要哭了?他这个死扒皮死了我正高兴呢!”太玄一个动作间,头发乱晃,颇有几分癫狂的意思。
陆清曜不想理会他,径直转向另外一个棺木,手指落在了那人的面具上,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太玄已经开始唱起歌来。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陆清曜眼睛一闭,径直掀开了那张面具。
面具下,确实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完全认不出这张脸原来的模样。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伴着太玄的歌声,陆清曜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这张已经辨别不出是否是陆清绝的脸,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伤口很多,很新,很浅,看起来刚愈合不久,上头的结痂还没掉。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左耳耳垂,果然在他的耳后摸到了一枚小痣。
陆清曜直接抽出摧龙枪的枪尖,割开了这具尸体腰部的衣料。
这人的侧腰上,只有一块被烙铁烙过的伤痕,看样子,这个伤痕已经存在很久了。
时隔多年,陆清曜依然记得,二哥的腰间有个显眼的胎记。
这个羌族大首领的驸马是谁……毋庸置疑。
“二哥……”
但陆清绝为什么要这样做,陆清曜已经无从得知了。
无论他是为了跟过去一刀两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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