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4)

青年看着远去的竹筏,眼神微深,这位镜明宗大师姐,倒是很有些意思。

越重霄沉默不言,他身旁少年只好替他开口:“阁下如此说,的确情有可原,只是镜明宗所在,不容他人放肆。但方才云道友说得也有道理,我镜明宗不能收品行低劣之人入门下,诸位师弟中正有善卜筮之道的弟子,可以助云道友找那偷了玉佩的贼人。”

流水从高处坠落,水珠飞溅,其中赤金鲤鱼游弋,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目光彩。日月殿为水所环,是镜明宗掌教日常处理事务与休憩之处。

濮阳鸾来的时候,身为镜明宗掌教的容洵,正在抚琴。

琴音铮铮,如山中清泉流响,又如环佩玲琅,声声动人。

濮阳鸾没有说话,径直坐在他对面,直到琴曲奏罢,她才提起茶壶,为容洵倒了一杯色泽清亮的灵茶。

“如何?”容洵不急着喝茶,对自己的弟子笑道。

他生就一副光风霁月的好相貌,眉目疏朗,又添三分侠气。

“师尊的琴自然是极好的。”濮阳鸾回道,她不善音律,也只能夸一句极好了。

容洵也不在意,饮了一口茶,笑问:“你平日很少这个时候来日月殿,可是有什么事?”

濮阳鸾这才道:“师尊,大师姐回来了是吗?”

容洵动作一顿,显然有些意外:“她回来了?”

濮阳鸾迟疑道:“师尊不知么?我听执法弟子说,他们都见大师姐渡水回岛……”

依常理而言,太上葳蕤回岛之后,理应第一时间来拜见身为师尊的容洵。

容洵放下手中茶盏:“看来,她心中仍然有怨。”

他心中有些复杂。

数日前,他因五弟子泠竹擅闯云湖禁地重伤之事,迁怒了代行掌门事务的太上葳蕤,说出的话不免有些伤人。

他连夜为泠竹疗伤,却无暇顾及太上葳蕤在日月殿外跪了几个时辰请罪。

待到泠竹转危为安,他终于想起太上葳蕤,却见濮阳鸾握着代掌门令,匆匆而来。

容洵很有些措手不及,他实在没想到太上葳蕤会因此交还代掌门令,甚至离开了镜明宗。

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窗边,有些说不清当下心情。

容洵是上一代镜明宗掌门的亲传弟子,他闲云野鹤惯了,就算做了镜明宗掌教,也未曾改了性情,一年中倒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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