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1/2)

沈钰洲被这场面逗得笑出了声。

他的声音吸引了宫中人的注意,傅见白也跟着看过来。见是沈钰洲来了,傅见白气势微微收敛,有些僵硬的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沈钰洲走过去,微微抬了下手,“都平身吧。”

一干宫人随着他的命令起身。

沈钰洲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傅美人随朕进来,朕有话要同你说。”

傅见白正要跟着进去,方才教规矩的妈妈出声道:“陛下,安王有令,傅美人要从今日起学习宫中规矩,每日至少学习两个时辰。今日才刚刚开始,还未到安王规定的两个时辰。”

沈钰洲闻言转头,那身形臃肿的老宫女低着头,姿态看着谦卑,实则不容置喙。

这是安王的人,她在传达安王的意思,就算站在她面的人是皇帝,也不能忤逆安王的命令。

沈钰洲眯起眼睛,负手站在台阶上,盯着那位教习妈妈。

妈妈半天没得到回应,抬头看了一眼,对上了沈钰洲毫无温度的眼睛。

妈妈连忙低下头。

她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方才的感觉,这是她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气势压人。分明皇帝就在那里站着,但就是仅仅一个眼神,她就忍不住的手心冒汗,甚至双腿打颤。

沈钰洲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妈妈下意识的后退,退了两步以后才想起来,如此行为不合规矩,硬是逼着自己定在了原地。

明黄色的靴子在她三步之外停下,小皇帝的声音传来:“可是我要同傅美人商量的事,也是小叔吩咐的。”

小皇帝还是像往常一样,说话温温柔柔的,跟方才露出那种神情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妈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小皇帝面露纠结,眼神也不似方才那般吓人。

妈妈压下心里疑惑,回道:“既然陛下与傅美人有事相商,那奴婢明日再来。”

不管方才小皇帝那个吓人的眼神是不是错觉,既然小皇帝跟傅美人商量的事是安王吩咐的,她自然不能忤逆。

妈妈带着婆子离开,沈钰洲同傅见白进了屋。

屋门关上,傅见白立刻神情愤愤,“那老婢女真是放肆,一点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嘘——”沈钰洲食指抵在唇上,轻声道:“隔墙有耳。”

傅见白立马塌了肩膀,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是……臣就是生气!”

“不过是个下人,何必计较。”沈钰洲坐下,点了下椅子,让傅见白也坐。

“朕乞巧那日会出宫,你与朕一同出去。还有七日,你尽快联系宫外的人。”

傅见白点头,神情严肃,“是!”

沈钰洲轻轻笑了一下,“放松点,又不是造反,离兵刃相见那一步还远着呢。”

傅见白被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是,臣知道了。”

沈钰洲又交代了一些出宫当日的细节,便打算离开了。

满宫都是安王的人,傅见白身份特殊,他不能跟傅见白单独在一起待太久。还有就是他不能崩人设,要根据原主的行动轨迹来。

沈钰洲刚刚起身,傅见白便出声叫住他。

傅见白神色纠结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陛下,那个学规矩……臣能不能不学?”

提起这个,沈钰洲又想到了方才傅见白眼睛一瞪,把那妈妈吓得自己绊了自己一跤。

他轻笑出声,表情同情,眼神却藏着恶劣,“朕如今的处境你也瞧见了,怕是不太行。就学一个月,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傅见白眼中的光彻底熄灭,换上了浓浓的失望。

沈钰洲仿佛看到了他身后无形的尾巴,失望的耷拉了下去。

沈钰洲强忍住笑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忍字头上一把刀,成大事者,总不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吧。”

傅见白看着沈钰洲微弯的桃花眼,有一瞬间的怔忪,也不知是为了他的话怔忪,还是为那双眼睛怔忪。

不管因为什么,他接受了沈钰洲的说法,用力点了点头,“陛下说的是,臣受教了!”

沈钰洲收回手,忽然觉得心情还不错。

在这种糟糕的处境,有一只这么听话的小狗,感觉还不错。

回到太极殿,沈钰洲开始为乞巧出宫做准备。

他只有一天可以出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七日过得很快,这七天里,他躲着安王的眼线,筹备着自己的计划。

有时候白天被人盯着,那些烦人的苍蝇实在是甩不开,他便趁着夜里上了床,放下帘子,对着昏暗的烛火,趴在床上书写。

只是原主身子骨太差,不能熬太久的夜,他的计划做起来格外艰难。

这里要说一句,大沅所用的文字是沈钰洲所处时代的繁体字。虽然沈钰洲从小学习的都是简体字,但无论繁体简体,到底都是中国字,看起来也不困难。

这七日他除了计划乞巧出宫要做的事,还将大沅的文字,也就是繁体字认了个全。

乞巧节当日,沈钰洲和傅见白一起悄悄出了宫。

傅见白见到沈钰洲的瞬间,眸子锃亮,就像是家犬见到了许久未归的主人一样。

这七日沈钰洲未曾见过傅见白,一来是没有见的必要,二来是没什么机会。

摄政王让傅见白入宫,为的是羞辱他,如今摄政王找到了更好的羞辱他的方式,让他学规矩,自然也就不用通过‘侍寝’来羞辱了。

要傅见白说,还不如让他被‘侍寝’羞辱呢。

侍寝能与小皇帝畅聊理想,在自己的宫里学规矩,就只能面对一群凶悍的婆子。明明那些婆子怕他怕得要死,还非要凑上来,打也打不得,令人无语至极。

沈钰洲见着傅见白这副模样,就忍不住问:“这几日规矩学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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