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记_第1111章(2/2)

如今,果然是眷念之心,苍天不负。

赵黼将云鬟放在那暖褥之上,手轻轻抚在脸上,手底香腮娇嫩,爱不忍释。

云鬟轻轻拨开:“你干什么?”又望着他问:“可见到尚书了,到底……是如何?”

赵黼却不回答,抬手竟要解她的领口。

云鬟皱眉拦着:“不要胡闹。”

赵黼反把她的手握住,道:“我并没胡闹,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云鬟一怔,继而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便轻声道:“都已经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你只先告诉我出去这一遭,到底如何。”

赵黼将她拦腰抱着,下颌便搁在她的颈间:“你心里想要怎么样的回答?”

微微沉默,云鬟方答道:“我想要的是真话。”

赵黼笑了笑:“我的好阿鬟……”

转头将唇在颈间贴过去:“是,如你所言,他的确是不知情的。”

云鬟虽看着淡淡地,实则也是悬着一颗心,蓦地听了这句,神魂才稳稳地归位。

不由微微一笑,云鬟便问:“那么这药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黼摩挲着那纤纤一握的柳腰身,又嗅着她身上冷冽如寒梅的淡香,不觉沉醉其中,听了这句,才微微睁开双眸,迷离的眼神里,出现在刑部的那一场。

当时赵黼问罢,白樘并未回答。

赵黼道:“是我所问太过唐突,还是说,这个问题对尚书来说难以答复。以尚书清肃正直的为人,莫非也会有苟私之心,不便对人言?”

白樘撇了他一眼,负手转身,道:“我有个故事,要说给殿下听。”

赵黼索性回身:“愿闻其详。”

白樘道:“曾经我领了一道旨意,去查一名女孩儿投水之事。”

赵黼怦然心动,走前一步。

白樘道:“我发现她其实并没有死,然而,这却是我头一次违抗旨意。殿下可知道是为何?”

赵黼摇头,他心里虽然窃窃怀疑,但却也不能认真:总不成白樘在那时候已经对云鬟上心了?

忽然心头一紧:若那会子白樘就上心了云鬟,在自个儿没头没脑四处乱找她的时候里,白樘又何故不动声色?他若下手,早下手了。

虽然知道白樘不是那种人,心里仍旧有些寒意。

不觉仔细凝神听话。却听白樘道:“我之所以不曾向圣上禀告,便是知道……以她的性子,宁肯以这般死遁方式而去,那必然是活不出来才如此。加之曾经她极小的时候,我承了一宗情。故而我一念怜惜,索性放她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