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寿辰(1/5)
等到外祖寿宴那日,迟越总是告了假休息在家。
随国公府的世子才刚刚十五岁,生的唇红齿白,面容俊朗。
二人本就是龙凤双生的姐弟,五官生的极为相似。
幼时二人甚至一度相似到连亲朋好友也难以分辨的程度,随着年岁渐长,郎君和姑娘的身量骨相才分出些不同来,也不至于再叫旁人认糊涂了姐弟去。
迟盈与弟弟虽性子却差异极大。
迟盈慢性子,生了一副懒散的身子骨,为人最怕事儿多喜欢躲闲。
若是她不喜欢你,一日都不会主动跟你说一句话。
迟越这个则是恰恰相反,为人话多又喜好玩闹,成日里都闲不下来,且还是个管事儿的,天天催慢吞吞的姐姐就算了,连随国公夫人也催。
随国公夫人检查贺礼的功夫,迟越已经往正院里跑了几趟,母亲不敢催,便催在试衣裳的迟盈:“快点快点!门外车子都停好了,父亲都等急了!”
迟盈早早盼着,总算盼到外祖父生辰那一日,试衣裳都表比旁日里有兴趣了几分。
迟盈的外祖父郦相爷,在当今圣上尚且还只是肃王时,便做了他的授业恩师,时人皆尊称其一声郦相。
迟盈外祖父叫众人颇有议论,只因他没有儿子,只得一双女儿。
迟盈母亲随国公夫人是郦相爷的小女,迟盈大姨母大郦氏,便是郦相爷的长女。
大姨母与母亲不同的是,大姨母未曾出嫁,而是招的郎婿。
郦府与随国公府两家仅隔一条巷子,自然再是亲密不过,二人隔三差五便要携着子女互相登门去玩。
外祖为官逾四十载,自来是清正严明之辈。
去年便上书致仕,却被圣上挽留,上月又再度上书。
想来若无意外,外祖父退出朝堂也就这一两**了。
如今郦相年迈,纵然只挂个大学士的名儿,更许久不涉足朝廷,因着帝师一名,追捧之人便前扑后继。
随国公府马车到时,恰逢宫里黄门抬着陛下亲赐的寿礼入了郦府。
两株丈高的**甫一入府,便引来了诸多宾客纷纷前来观望。
郦府门前围满了宝马香车,喧嚣繁杂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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