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一更（2/2）
“你还好吗？”
战斗结束后，蝙蝠侠第一时间看向穿着红绿相间罗宾服的少年。少年两只手背在身后，耸肩，语气很是轻快：
“噢，当然，我很好，蝙蝠侠。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担心——”
“把你的手拿出来。”蝙蝠侠视线扫过罗宾额头渗出的汗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真的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噢，好吧。”
在蝙蝠侠好似看穿一切的视线下，罗宾别别扭扭地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就见他右手手臂没有被手套遮住的地方，有了道已经高高肿起的伤痕，上面还有灼烧的痕迹，明显是被子弹擦过留下的。
“你应该回去。”蝙蝠侠在看完后低沉粗哑着嗓音道。
罗宾下意识反对，“我可以。”他说，甚至还握拳挥了挥，期待地看着蝙蝠侠。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这么差劲，他想像第一代罗宾那样，或者说，他想超越第一代罗宾的表现。这样蝙蝠侠才不会后悔选了他。
蝙蝠侠对上罗宾抗拒的视线，突然大步上前，直接用手捏了捏罗宾的右手手臂，罗宾下意识地咬牙低哼了声，下一秒，蝙蝠侠松开了手。
“你手臂的伤势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施力。”
罗宾抿了抿唇，有种挫败感浮上他的心头，他正要继续说什么，蝙蝠侠却突然抬头看向天空。
黑夜下，一道十分显眼的打光投向了天空，正中央是蝙蝠状的阴影。
戈登警长再次向蝙蝠侠发出求助，阿卡姆疯人院小丑又在尝试越狱了。
“为什么他每次越狱，都总是喜欢立刻闹出一件大事？”
因为罗宾恳求，蝙蝠侠终于松口能够让他继续跟着。在赶去疯人院的时候，罗宾说出了自己疑惑的这个问题。
“因为他是个疯子。”
蝙蝠侠头也不回地道，拉开蝙蝠车车门坐了进去。
罗宾连忙跟上，坐到了副驾驶位。只是他心中对蝙蝠侠这个回答并不满足。
哥谭市的人都知道小丑是个疯子。问题在于，罗宾想不明白小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跟蝙蝠侠作对，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再次抓进疯人院，人命、金钱和权利在小丑眼中都不算什么，他盯着的一直都是蝙蝠侠。
罗宾想知道原因，想要为蝙蝠侠做点什么。
蝙蝠车疾驰而过，很快就赶到了疯人院。
疯人院已是骚乱不断。
随着轰地一声，大门被什么从里面撞开，粗壮的绿藤汹涌扑出，绿藤顶端站着一个身姿曼妙，容貌艳丽，却全身碧绿的女人。而她后面不远处，小丑一手抓着绿藤上的尖刺，明明整个人悬空着，身体摇摇欲坠，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停下来的蝙蝠车。
罗宾用自己的视力发誓，他看到小丑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蝙蝠侠，你来迟了——”
小丑标志性的神经质笑声响起，与此同时，那个绿色女人手一扬，深绿色的粉末随着夜风朝蝙蝠侠他们这个方向飘来，有警察不小心沾染上，立刻痛苦地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它们成功阻挠了蝙蝠侠和罗宾的追击，而小丑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一个翻越，稳稳落到了另一根绿藤上，嘻嘻笑着，朝蝙蝠侠挥手，十足地挑衅。
“不用想我，我很快就会出现的。”
眼见着小丑即将逃脱成功，变故陡生！
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坠落，狠狠砸中了小丑的后脑勺，直接将他整个压趴在了绿藤上。绿色女人神色微变，正要控制绿藤时，却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反而后退了一步。
就见一个又一个的巨大黑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而且全都是在小丑位置的上空，一个接一个砸了下来，将原本艰难撑起身体的小丑再次砸趴，把他整个人埋得严严实实。
绿色女人：“……”
她沉默了瞬，试探着用绿藤推了推，发现十分沉重，又看了眼蝙蝠侠他们的方向。蝙蝠侠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水管，用水冲开了那些粉末，眼见着就能腾出机会追她们。女人不再犹豫，直接放弃了小丑，自己一个人跑走了。
毒粉因为水花变得沉重，不再能够于空气中蔓延，而被水淋到的警察们神情也减少了一些痛苦。蝙蝠侠放下水管，走向了小丑之前所在的位置，看着那一堆将小丑压住的玩意。
“这些是什么？”
罗宾站到一旁，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
“有些像……字母。”
蝙蝠侠说出自己的判断，带有一些迟疑。他示意罗宾在一旁警戒，自己动手抓住了压在最上面的物体，一用力，诧异在他眼中闪过。
太轻了。
蝙蝠侠犹疑地看着被他轻而易举就举起来的东西，将它摆放到一旁，然后又准备继续去拿下一个，罗宾眼尖地注意到一道寒光闪过，袭向蝙蝠侠的脚腕。
“小心！”
比他们两个速度更快的，是之前被蝙蝠侠放到一旁的东西，它在蝙蝠侠刚刚松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飞起，再次砸向小丑所在的方位。
砰！
一声重响，从空隙中伸出来的抓着小刀要刺向蝙蝠侠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下。
蝙蝠侠：“……”
罗宾：“……”
这之后蝙蝠侠又试探了几次，发现只要尝试挪远，一松手它们就会又立刻飞回到小丑的位置砸下来。考虑到再继续下去，可能小丑就要被砸死了，蝙蝠侠及时住手。
但这些尝试也足够他们观察清楚砸中小丑的是什么了。
的确是字母。
它们一个个是纯黑色的，材质不明。而且明明他们搬起来时重量轻如鸿毛，可是一到小丑身上却似乎变得十分沉重——不然也不可能砸趴下——能够做到这一点，不太可能是人类所有的材质。
或许他应该问问超人，蝙蝠侠心中想着。
“但是这些单词是什么意思？”一旁的罗宾不解。
“Trash。”
罗宾愣了下，“什么？”
蝙蝠侠偏头看了他一眼，“如果将它们拼起来，意思是垃圾。”
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