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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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娃娃，司青砚继续搜索。

一转头，他就对上白萧那张脸，白萧正看着他藏了娃娃凸起的衣服。

司青砚回以微笑。

门口突兀传来一阵咔嚓声响。

漆黑没有光亮的屋内，被焚烧的漆黑的铁门门轴转动，“吱呀”的声音酸到骨头里，令人毛骨悚然。

屋里三人纷纷回头看去。

门后有片刻的死寂，紧接着，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从门缝间探出。

男人一头短发，戴着眼镜，大学生模样，是新人之一的莫方。

熊军松了口气，同时眉头紧皱，莫方吓他一跳，“你做什么？”

“是你们……”莫方也松了口气。

刚刚在楼道里熊军大叫一声跑之后他本能的一路往下跑，一路跑到底楼，他停下时，他已经和其他人跑散。

面对这怪异的副本，他正犹豫要怎么办，就听见惨叫，紧接着，就是操场中发生的那一幕。

那时，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穿过操场去对面楼。

看见那一幕，看见地上那些抽动着的尸体，死里逃生的他立刻收回已经向着操场踏出的脚，硬着头皮向着楼上走来。

但他也不敢去楼上，五楼有丢了脑袋的小鬼，四楼楼梯里有红衣女人……

他正犹豫害怕，他就听见说话声。

他壮着胆子走了过来，他本是想偷偷推开门看看，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就逃跑，谁知道他的开门居然弄出这么大声音。

好在屋里的几人不是鬼。

莫方进门，虽然熊军脾气不好，但现在他却带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莫方尴尬地看看屋里的几人，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他们死了。”

无人回话，他们都看见。

莫方一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他喉结滑动，喉间一片干涩。

他一个小时之前还在宿舍看书，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这鬼地方，他一个小时之前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在十多具尸体就摆在外面的操场上。

莫方喉结滑动，他看向熊军，“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试图帮忙，虽然他现在还害怕得浑身颤抖，但他很清楚，如果他一点用处都派不上，那……

“我们必须尽快弄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才能尽可能避开那些东西。”熊军不愿搭理莫方，但他需要人手。

他们进入夜里才不到十分钟，二十多个人就已经只剩下一半，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们可能连今晚都撑不过。

他还不想死。

莫方深呼吸，他推推眼镜，“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是指还原这场火灾的经过？”

“主要是弄清楚那些东西讨厌什么，如果遇到喝水呛死的恶鬼，你还不停喝水，那就是作死。”熊军向着门外走去，这间房间他们已经检查过，依旧没什么有用信息。

莫方有些明白熊军的意思，“只要我们避开不做惹怒他们的事情，他们就不会……”

莫方不敢说那两个字。

熊军冷笑一声，“杀不杀人他们说了算，但如果你惹到他们，他们绝对杀你。”

听着那两个字，莫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不再说话。

就算莫方以前是无神论者，对鬼也有一定的了解，鬼是没有理智的东西，愤怒、不甘、执念、痛苦、绝望就是他们的全部。

和那种东西讲道理，那就是作死。

就说话这片刻，熊军已经带头来到下一间屋前。

几人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熊军一手匕首一手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面前同样被烧得焦黑的铁门。

他们在二楼，二楼所有房间被打通成了两个大间，这两个大间和楼上的员工宿舍不同，大门用的是铁门，窗户也添加了铁栏杆。

大火把窗帘和所有木质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净，玻璃碎了一地，从门外看去，屋内一片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地狱。

房门打开，一股各种材料混杂在一起的焦糊味立刻传来。

这间屋子和隔壁一样，里面都是并排放着的小铁架床，床上和旁边柜子里的东西都被烧得看不出原型。

柜子最里面的位置，一只泰迪熊被烧焦了所有布和棉絮，只残骸坐在柜子上，一双眼似乎正看着门口的众人。

莫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眼睛，他跟着进门，几人四散开寻找。

这间屋和隔壁一样，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几分钟后，几人来到门外，在走廊中站定。

熊军环顾一圈，眉头皱起。司青砚和莫方都是新人，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莫方看出熊军在想什么，立刻道：“这场大火很奇怪。”

熊军看去。

“这里的几栋楼隔得都相当远，就算其中一栋起火，也很难烧到隔壁。”莫方指了指旁边两栋楼。

从他们的角度看去，左右两边各有一栋楼，另外两栋楼在他们这栋楼后方。

五栋楼之间距离相当远，比城市恨不得贴在一起的住宅楼远得多，这种距离一般火根本烧不到，但现在，五栋楼都被烧了。

“所以？”熊军不作评价。

“可能是蓄意纵火。”

熊军蹙眉。

“是蓄意纵火。”司青砚肯定。

几人都看向司青砚，司青砚凭什么这么肯定？

司青砚抬手指向围墙处的大铁门，“锁还在。”

孤儿院平时就锁着门的可能也有，但发生火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孤儿院的人肯定都会开门带着小孩逃跑。

现在火灾已经结束，铁门却还锁着，那就只能说明着火的时候他们没能开门，说明没一个人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