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摆摊火了 第四六七章 离别(1/2)

    屈浩跟锤子几人第二天才知道此行他们又会多一个同伴。

    以前屈浩见着鬼还怕,如今打交道多了,他觉得鬼跟人也差不多。

    何况这个新同伴除了脸色苍白点,眼珠子黑了点,跟人倒也没多大差别。

    最大差别就是身上会散发着阵阵冷气。

    不过屈浩有符箓,阴气对他造不成危害。

    阴魂得靠近时落,才能修复受过损的三魂七魄。

    是以, 阴魂便留在时落的车内。

    一路下来,屈浩已经知道阴魂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里有几口人,初恋是什么时候,就差问一句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了。

    阴魂老家就在隔壁省,跟时落几人不算顺路,不过也没绕多远的路。

    按阴魂说的, 他老家在一个四五线的小城市,因为这城市不靠山,不临水,也没什么特色风景,经济也一直上不去。

    下了高速路,车子拐进省道。

    阴魂凝出一个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外头看,亏得这车子玻璃是单向镀膜玻璃,否则定要吓着路人。

    阴魂先是喜悦,看着街面上熟悉的建筑,他不停跟屈浩介绍,直到离家越近,他神色逐渐转为暗淡,到最后沉默不语。

    他们家住在市区靠北的一个老小区,离他家不到两里就是市区第一人民医院,这段路有些狭窄,因靠近医院, 来往车辆多,车子堵了好一阵, 才到他家小区对面。

    阴魂说过,他爸妈还没退休,他女朋友是他的大学同学,就在他家前面一个区。

    此时正直下午两点,是一日之中最热之时,也是阳气浓郁之时。

    张大东他们已经为鬼多年,对阳气有一定抵抗力,阴魂初为鬼,他惧怕阳气,车子打开,他往里缩了缩。

    他们这一趟该带的都带了,时落从箱子里取出一把伞,在伞上摸了一下,而后将伞递给阴魂。

    “这样就行了?”阴魂还坐在车上,他撑开伞,试探着伸出一只脚,没有被灼烧的疼痛, 才放下心来。

    “大师, 你是仙女。”阴魂赞美。

    “我不是。”

    近乡情怯这个词是用在活人身上,可此刻,阴魂感觉到了一种类似的心情。

    “大师,我爸跟我妈就我一个孩子,他们要是知道我不在了,他们会不会撑不住?”不知觉中,时落已经成了阴魂的精神支柱。

    “他们此刻已经知晓。”他猝死,警察肯定会同知家里人。

    阴魂不再犹豫,往家里去。

    只是还没他到小区门口,他便看到他妈红着眼睛,步履匆匆地出来。

    周围人多,他不敢喊。

    只能先跟着他妈身后走。

    等到了人少之处,阴魂才开口,喊了一声‘妈’。

    陶母脚步一顿,她回头,却没看见人影。

    陶母眼泪哗啦啦的流,她转头,又往前走。

    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喊。

    陶母方才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一次声音就在耳边,她声音颤抖地喊,“小斌,是你吗?”

    阴魂哽咽,“妈,是我。”

    “儿子,你在哪?妈怎么看不见你啊!”陶母心里有猜测,可她不愿相信,她用力拍向自己眼睛,“肯定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妈!你别这样。”阴魂伸手,想抓住母亲的手。

    可他还不能凝成实体,无法碰触到母亲。

    阴魂只能焦急地往后看,想求时落帮忙。

    啪。

    没等时落到跟前,陶母一巴掌已经拍在眼睛上。

    “妈,是我,真的是我。”阴魂带着哭腔喊,“你别伤着自己。”

    “小斌,你,你这是怎么了?”陶母探出手,朝声音来源处抓去,“小斌,今天我收到诈骗电话,说,说你没了,怎么可能啊?你才这么点,身体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

    陶母越说越奔溃。

    她的异样吸引了过路人的注意。

    有好心的人上前问。

    时落几人到了跟前,唐强替陶母回:“她没事。”

    路人看唐强几人气势不一般,也没敢多问,只是不放心地看了陶母一眼,小声提醒了一句,“要是有事就报警。”

    陶母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她压根听不到旁人的说话声。

    阴魂急急解释,“妈,这位是大师。”

    他又想到他妈看不到自己的手势,便解释,“这个女孩子是大师,会算命,也能帮我的大师,是大师带我回来的。”

    陶母扑上前,抓着时落的胳膊,“那你能不能救救我儿子?我拿我这条命换我儿子,你只要让我儿子能活过来,我做什么都行。”

    “妈,妈,你先别激动,我们先回去,回家我再仔细跟你说。”

    陶母已是六神无主了,听了儿子的话,她连连点头,“好,我们先回家。”

    陶家父母住的是最常见的三室一厅,屋里摆设温馨,刚进门,陶母直接转向时落,就要下跪。

    在膝盖落地前,时落将人扶住。

    “我无法让他还阳。”她不能接受这一拜。

    “大师,人家不都说好人有好报吗?我儿子从小就善良,他做的好事数都数不过来,他,他还签了遗体捐赠协议,我儿子都做了这么多了,怎么就没有好报?他才二十多岁啊!”陶母声声泣血。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她还想看着儿子结婚生子。

    “妈,你别这样,这不是大师的错,大师已经帮我很多了。”他知道他妈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是时落送他回来,他妈情绪不稳,会悲伤迁怒也可以理解,可大师是很好的人,“妈,要不是大师,你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大师说了,要是我自己回来,我肯定会魂飞魄散,下辈子都不能投胎,是大师送我来见你跟爸,还有小涵。”

    他没敢提小涵怀孕的事,他不想他爸妈为了让他留个孩子耽误小涵的一生。

    “都是妈的错!”陶母出其不意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她开始细数自己的错,“是妈妈小时候不停地要求你学习,要求你进去,要求你上好的大学,找好的工作,多赚点钱,都是妈的错!”

    要是儿子没有听她的话,就在家里这边找个轻松的工作,那儿子就不会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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