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五(10)(1/5)
七五(10)
说来郭槐是刘太后跟前大太监,地位自是随着刘太后从刘德妃到刘后再到如今的刘太后而水涨船高的,却他又是为何穿着身灰扑扑的小太监服,还拿着收魂的法器来寒宫收魂呢?
早多少年前做什么去了?
这只能说还得归结于同春班演的《齐二娘》上。
先前庞贵妃不是又叫同春班,再到后宫来给后宫娘娘们演奏一回吗,那日里来观看的人里头就有刘太后。刘太后虽如今大势已去,可到底她是官家嫡母,大行皇帝亲封的皇后,庞贵妃请娘娘们看戏,再是如何都越不过刘太后的。
这刘太后过来看戏,郭槐作为大太监自是侍奉在左右,这么一来他们主仆来就被《齐二娘》给吓到了。
也是《齐二娘》被同春班演的太好,让观者仿佛身临其境,恐怖效果自然深入人心。更何况刘太后和郭槐本就心中有鬼,再被这么一吓内心必然惶惶。
刘太后近来身体本就不好,等看完《齐二娘》回到仁寿宫就想起了陈年往事,当下头脑昏沉,第二日就病了,而郭槐呢,他在被吓住后并没有被吓病,反而是将错就错地悄悄出宫,寻了会做法事的大师,问清楚如何收魂,又买来了一应物什。
等到重九节这日,官家在文德殿宴请文武百官,侍卫们都着重去巡逻文德殿那边,寒宫这边无人看守时,郭槐乔装打扮一番就来到了寒宫,想把李妃的魂给收了。
郭槐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夜会有一只锦毛鼠,从寒宫屋顶上路过,还恰好听到了他絮絮叨叨的话,并在听出其中猫腻后,从寒宫屋顶上飞身而下。
也是巧了,白玉堂明明没有惊动任何人,可草木皆兵的郭槐就像是心有所感般的一转身,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本就是心有惴惴,又嘴里正-念叨着李妃,下一刻就有这么一鬼魅身影显现,他能不晕死过去吗?
值得一提的是,在昏厥过去的那一刻,郭槐的最后一个念头不是“吾命休矣”,而是“李妃果成冤鬼”。
话又说回来,郭槐这么一晕死过去,那他就不可能会知道他见到的鬼魅,并非李妃的冤魂,而是白玉堂白五爷。也不会知道那只会说话的狸猫,现在的身份并非是当年那只狸猫,而是“御猫”展昭的本体。
不过照着郭槐被猫陛下拍醒,又听到猫陛下开口说话的形势,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又不是谁都能像白五爷在听到猫开口说话后,还能那么淡定的。
郭槐他只是个寻常人,恍恍惚醒过来后,听到狸猫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来到了阴间,前面还有地狱等着他下,当下就面色如纸,双眼失神,眼看就要魂魄离体,没办法容忍自己被忽视的猫陛下兜头就给了他一爪子:“你胆敢说你不认识我?”
郭槐被打得有那么点回过神来,他再定睛看猫陛下,大脑空白着哪里能认得出来。
猫陛下这时却恍然大悟起来,它挠了挠它的肚皮,也不知它是如何做的,它的皮整个被褪了下来,完了它张开嘴问郭槐:“现在你总该认出来了吧?”
郭槐:“!!!”
郭槐眼白一番,登时又昏死了过去。
猫陛下:“???”
猫陛下就保持着无皮的形象,转头看向顾青:“庞卿家,这是怎么回事?”
顾青睁眼说瞎话:“我想是你的形象太过于神武,以至于把他震慑的昏了过去。”
猫陛下用爪子托着肉色的下巴:“朕就知道!”
白玉堂在眼皮底下轻轻翻了个白眼,冷嘲道:“在即脑子坏了后,它脸皮也跟着变厚了吗?”
“既然懋叔都看不下了,那就劳烦懋叔去帮他把‘皮’穿上吧。”顾青顿了顿,语气稍微微妙地加了句:“虽说他现在是猫形,可这般总归是有伤风化的。”
白玉堂本来没多想的,但顾青这么一提醒,白五爷就由不得不多想:
脱了那层皮毛的“御猫”,不就相当于人形时没穿衣服吗?
先不说这多不成体统,单就是让他去给对方把衣服穿上这种事,“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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