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凤羽白便舔舔嘴角,走过去说道:“吃烤肉,太好了,我也喜欢吃,对了,重华人呢?怎么留你一个人在家?”

谢策一双琥珀色的清澈眸子直直看着凤羽白,认真回答:“重华,他出去买肉了,今日,矿上歇息一天,不用上工。”

凤羽白拉了个小马扎,坐在谢策身边,和他一起拢柴火,还顺带着朝他打探一些事情。

凤重夜看着谢策便觉得碍眼,却又担心这人阴险狡诈这副蠢相都是装出来煳弄人的,便勉为其难地站在这里照看着凤羽白。

只听凤羽白没过多久,便顶着一副纯良无辜的脸,将谢策的裤衩都快给扒干净了。

“你姓谢啊?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还能记得自己姓甚名甚?”

“不记得了,这名字,重华给我起的。谢,是我戒指上面刻的字,重华说,这应该是我的姓氏了。”

“那阿蛮呢?”

“是重华给我起的。”谢策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看着凤羽白说:“阿蛮,好听,我喜欢阿蛮。”

凤羽白也笑了,说:“这名字,是挺好听的,没想到,重华这么会起名字。”

谢策盯着凤羽白,也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天真的笑容,甚至还把手中的几根柴火塞到凤羽白手里,以示友好。

“你夸重华,就是我的朋友。”谢策满是高兴地说:“晚上,我请你吃烤肉。我的烤肉,特别好吃,特别香,重华特别喜欢。”

一连三个特别,半句离不开重华。

凤重夜站在一旁,抱臂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凤羽白像是个傻子一样和傻子聊天,心里面禁不住吐槽:阿蛮这名字,一听就土的要命,蛮荒子有什么可夸赞的?

还真是一个敢起,一个敢夸,一个敢要。

不过,凤羽白这聊天方式,倒是挺有效果,至少凤重夜在凤重华回来之前,已经知道了许多有关谢策最近的经历

比如,谢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凤重华,于是生出了雏鸟情节,非要时时刻刻像是个小鸡一样粘着他的重华母鸡娘亲才行。

凤重夜还意外得知,先前凤重华脸上带伤回来,也是因为谢策脑子不好使,在矿上被人有心欺负,凤重华发现后与人争执之余动了手,才不小心伤了脸。

谢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又是心疼心焦又是懊恼不已,还朝着大腿锤了一下,丧气地说道:“都怪我,太笨了,让重华生气了。”

此时谢策的心智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凤羽白心善又心软,见不得小孩子这样,便赶紧安慰道:“重华,他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旁人的气,他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

谢策抬起头,表情有几分茫然,像是在努力理解这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谢策才定定说道:“我不会叫人欺负他的。”

凤羽白:“……”

凤羽白也禁不住有些无奈了。

他方才说的清楚,是重华不愿见到谢阿蛮被欺负,而非让谢阿蛮保护凤重华。

可这谢阿蛮的确是个脑子拎不清的,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便只能自说自话。

架子很快就搭好了,谢策便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门口,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似的朝外面张望着,宛若一块望夫石。

凤重夜走过来,站在谢策旁边,道:“你站门口做甚?”

谢策认真回答:“等重华回来。”

凤重夜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谢策,你真傻了?”

谢策明显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朝着外头张望着。

凤重夜能感觉到身边之人在紧绷神经,似乎对自己真的怕得要命。

凤重夜在他身边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没多久,凤重华就拎着菜篮子回来了。

一到门口,他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谢阿蛮。

凤重华刚想开口,却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圈儿狰狞红痕,腾时脸色一变,抓着谢阿蛮的衣领把人揪过来,说:“什么人欺负你?”

谢阿蛮见到凤重华,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睛。

“有人闯进家里来,我问他是谁,他不说,还要打我。”谢阿蛮抬起先前被凤重夜给弄疼的右手,说:“他真可怕。”

说这,谢阿蛮的眼睛就变得湿漉漉的,琥珀金的眸子,看起来宛若被水浸过的琉璃。

凤重华瞧得心都软了,沉下脸来,说道:“是不是凤文涛一家子又来找麻烦了?”

谢阿蛮摇摇头,说:“不是他,是个长得很凶的坏人。”

长得很凶的坏人,听了个正着,在谢阿蛮身后凉凉说道:“他说的那个人,是我。”

“……”凤重华这才意识到院子里面多了两个人,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凤重夜,生怕他缺胳膊少腿。

“大哥,你回来了!”

凤重夜轻描淡写扫了眼躲在凤重华身后的傻子,说道:“我以为他是闯入家门的坏人,才对他动了手。”

凤重华松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扫了显然受惊吓的谢阿蛮,说:“这时间也是赶得巧,我原本想带他一起出去,又怕他路上总东看西看的,太耽误时间,就没带上。”

谁成想,凤重夜恰恰这个时候回来了。

凤重夜淡道:“无妨,我看他倒是听话。”

凤重华点点头,说:“不光听话,干活儿也麻熘,院子里面的菜是他种的,咱们家的两片果林,也是他去照顾的,我是想着,家里面多个干活儿的也好。”

这话,便是想着让凤重夜把谢阿蛮给彻底留下来了。

凤重夜淡淡扫了眼谢阿蛮,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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