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不试怎么知道?”

“可我是直男,接受不了这个。”

秦响蹦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展辰好笑地看着他:“我本来好好的直男啊,不是被你弄到手了吗?可除了你,对别人我还是直的,只和你弯。”

“这还差不多。”

“困吗?我们回去睡。”

秦响兴致缺缺:“不困,你又绕话题了,你到底要不要兑现承诺。”

“你,你真的这么想?”

秦响看着他点点头:“想,高中就想了,想到现在,没一天不想的。”

“这么,这么夸张吗?”展辰为难地皱起了好看的眉。

“是啊。”

展辰抱起他回了屋,在床上亲吻他的唇:“可我真的……没办法。”

秦响推开他翻过了身背对他:“不行的话就不勉强了,睡吧,我困了。”

展辰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他的表情:“真这么想?”

“嗯!”

“仅此一次,以后不准再想!”

……

第74章回家(完结章)

一年后的除夕夜

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无声的细雪正缓缓飘落,路灯透射出清冷的树影,忽明忽暗。

人们聚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看着电视、吃着饺子,桌上堆满了糖果点心,厨房锅里滋滋地冒着白烟,肉香四溢……

随着电视里新春晚会拉开帷幕,外面的世界突然热闹了起来,烟花、鞭炮一个接一个把天空点亮,把大地震响,绚烂明亮的光映衬着展家灯光微弱的窗户,显得格外清冷寒凉。

桌上摆了一盘已经凉透的饺子,展明生站在窗前孤独地抽着烟,望着楼下的皑皑白雪不知在想什么。

庄欣蕾躺在卧室床上,她最近血压不稳定,心脏也出了点儿问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了,连年夜饭都没起来做,随便煮了一份饺子给展明生便又回屋躺着了。

这是他们两口孤单渡过的第二个除夕,自从展辰走后家里越来越冷清了,两口从最初的吵吵闹闹已经到了冷漠相对的地步,特别是在这种日子,家里的气氛更加沉重。

展明生穿上外套下了楼,来到院子里拿起扫帚开始扫雪,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儿就落了满头满肩,鬓边被染白了,让他看起来苍老许多。

一楼突然传来哭骂声和盆碗落地的破碎声,在这温暖喜庆的年夜分外刺耳。

展明生停下扫把看向那扇灯火通明的窗户,那是范家。

过了不久,一个高大的男人推着一把轮椅走了出来,他将薄毯给轮椅上的青年盖好,撑起一把伞在他头顶,在他耳边温柔道:“我们回家。”然后直起身推着他走向雪中。

路过展明生身旁时男人停了一下,对他礼貌地打招呼:“展伯伯好,在扫雪?”

“嗯,”展明生看着面前的榆阳:“来看你爸爸?”

“嗯,听说他刚从牢里出来,想着回来看看,不过……”榆阳轻笑了下:“没事,看他精神还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展明生低头看轮椅上的纪然:“纪然怎么样了?”

“恢复挺好的,去年刚醒过来。展伯伯,外面雪还下着呢,现在扫一会儿又会落的,今天是年夜,怎么没在家看晚会?”

“年年都一样,没什么意思,我出来透透气,顺便扫两下。”

“好,那我们先走了,展伯伯回见。”

展明生目送那两行沉沉的轮子印痕落在白雪上,雪幕后渐行渐远的一双人背影看起来很萧条,似乎已经被全世界遗弃……

走到转角处,展明生看到纪然伸长了胳膊想把伞遮在榆阳头顶,榆阳垂下头两人温暖地相视一笑,那个瞬间展明生心头一酸,似乎懂了些什么……

一楼传来隐隐得哭声,有女人的嚎啕大哭和男人压抑的抽泣,展明生立在雪中看着那扇窗看了很久,很久……

范家自从发现榆阳和纪然的事后,两家闹得不可收拾,纪然被打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几年不会动,而曾经在官场风头正劲的范家也被纪然的父亲告到了牢里,仕途全毁,在牢里蹲了好几年。

听说今年刚刑满释放,一场不容于世的感情闹得两家家破人亡、鱼死网破,真可谓是最血淋淋的教训了。

展明生挺拔的背突然没那么直了,慢慢佝偻了下来,他活动着僵直的手指,拿起扫帚用力地扫起雪来,一下一下凌乱不堪,扫完雪又落,落了再扫,一直到身体热得开始发汗,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积雪从楼前一路扫到了大门口,展明生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把院子里的地面扫了一

大半。

一家家窗户里透出欢乐的乐曲,雪夜中外面的世界却是一片空寂,只有扫帚在地上划过孤独的沙沙声……

他低着头去扫石板路上那层新落的薄雪,一阵咕噜噜轮子滑过的声音传来,慢慢地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鞋。

展明生停下动作抬起头,透过眼睫上的白雪看到一对俊挺的青年拉着行李箱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