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 新兼职(上)(2/5)

屋内也比夜里要明亮一些——但也相当有限。一家五口围坐着,卫夫子也问起外头的哭声,卫太太道,“嗐,是后头斜靴胡同的老候家——”

她也就开门出去了一小会儿,不知为何,这消息张口就来,如在目前,比儿女都清楚多了。“那是个酒鬼,昨夜又去大酒缸,一碟花生一碟玉米烙,一壶酒厮混到半夜,也不知是哪个促狭鬼,在他们家门口泼了一滩水,他半夜回家,踏脚一蹬,许是滑倒了,一跤跌在雪地里就没起来,今早邻居开门一看,人都冻硬挺了,这不是儿女们都哭吗,说是要报官找凶手呢。”

京城里每到冬天,尤其是大雪日子,那就没有不死人的,今年更甚,有在南城做事的,说窝棚那一片,天天往化人场抬死人。不过即便如此,老侯的死还是激起了大家的愤慨,一桌人都议论着是谁这么歹毒——别说酒鬼了,夜里行路,哪怕是好人,遇到地滑都容易摔出事来。

“要说老侯的仇家,那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他前几日还在巷子里骂街呢,说有人偷着抽他们家的柴火,今儿就惹出这事儿来。”卫姑娘如今常出门走动,消息倒也灵通。“也有说柴火是巷尾刘家小子抽的,不知候家人去不去刘家找麻烦,瓜田李下的,倒也难逃嫌疑。”

卫太太便对卫姑娘道,“你瞧,昨日我不让你和那杨寡妇对冲几句,可有道理?这老寡妇、老酒鬼,最是不能沾手,好还罢了,若是骂起来叫别人听见了,她要有个长两短的,旁人全来猜疑你的不是。”

卫夫子又叹那老侯,除了贪两杯酒之外,挣钱倒也是一把好手,如今这一去,铺子里的管事位置丢了,侯家的日子眼看要难过了,便和卫太太商议着一会去给侯家道恼,要封多少白包。他筷子只捡了一片皮蛋吃,卫姑娘道,“爹,你吃熏肝儿呀,大哥巴巴从西城带回来的。”

这时候,家里菜少人口多,分菜往往是主妇的职责,主持中馈,最直接的意思其实就是分菜。卫太太听她一说,手里抄起盘子,把余下两片皮蛋分给卫姑娘和卫大郎,熏肝给卫夫子夹了两片,小儿两片,卫夫子把两片熏肝又给了卫大郎一片,卫姑娘一片,小儿则把自己两片熏肝儿笨拙地夹给母亲一片,奶声奶气地道,“娘,你吃!”

卫太太揽着小皮猴儿,笑道,“娘不爱吃,你吃!”

几片菜在筷子之间夹来夹去,最后落入谁口中也无从考究,不过剩菜那肯定是没有的,吃完了卫太太去洗碗,卫姑娘准备换件新罩衫出门上课去了,在大灶边抄起瓢,小心翼翼地灌满皮水囊,卫大郎道,“雪天路滑,我送你!”

卫太太笑道,“不用你送,木头媳妇热心,早说好了,今日和她一块出门一块回来,她回娘家看看去。”

有木头媳妇在,卫大郎便不好和她们同行了,便道,“那我送你去木头家门口,给你们俩雇个车去,或者骑个驴,地太滑了,可不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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