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羊之王（4/5）

[……十六夜？]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开口发声了，可实际上他只是作出了细微的口型，并没能成功的发出任何声音。

[别回据点，也别联系羊……高濑会，mimic和gss……高濑会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他们有一个……]

没有求助，没有抱怨，中原中也没有先提自己的事情，而是优先把自己能想到的情报说给对横滨势力不是十分了解的十六夜，好让他能减轻一部分工作量，争取能够在剩余的时间内完成赌约。

十六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十五岁的少年。

中也大概是痛得狠了，健康的肤色和唇色现在都苍白得吓人，汗水打湿了橘色的发丝以及睫毛，睫毛下的那双眼睛虽然在看着自己，可却对不上焦距。嘴唇开开合合，受制于药物影响，连他都只能很勉强的分辨出来几个不连贯的词语，需要靠猜测才能明白中也是想表达什么。

最后十六夜的视线落在中也左手的拇指上。

因为柚杏下在温水和白濑涂抹在刀锋的药物，中原中也卸手指和接回去的手法有些变形，关节的部位如今变成了血液不通畅的青紫颜色。

十六夜蹲下身，抱住了无力动弹的中也。

“放心，我能解决。”

揉了揉怀里少年的头顶，在中也看不到的背后，十六夜脸上原本平静至极的表情即刻沉了下去。

[飞鸟。]

十六夜在心底默念。

[怎么？现在就催你勤勤恳恳的员工，未免也太不绅士了吧？]

久远飞鸟的响应来得很快。

[那群家伙你还没处理吧？]

[还没。]

久远飞鸟扫了一眼满脸不甘，因为一句带有强制性力量的“跪下”而跪下的羊的成员，并不在意这些半大孩子眼睛深处的恐惧，也不担心他们挣脱自己的[威光]，暴起反抗。

[那就好。]

十六夜按着中也的头让他咬住自己肩膀，帮他把左手的拇指重新正确的接回去，肩膀被咬的钝痛他没放在心上，反倒是耳边那声从喉咙里发出的小动物一样的呜咽让他的眼神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