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 30 章（2/3）

曲烬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她靠在寝殿门上，心口还在怦怦跳，她摸着胸口，向外吐了几口气。

这种心悸的感觉，只在她空腹喝咖啡时出现过，脸上热度未退，她小手当作扇子扇风。

“中邪了么这是。”宋吟风小声嘀咕，“好看是好看，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这么脸红心跳的吧。”

她可别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不会不会，她最清醒的一个人了。

“绿釉，伺候洗漱。”

将浴桶中热水都泡凉了，她才冷静下来，大概是假夫妻做多了，入戏太深。

为了证明自己毫无二心，她今晚特意穿了素色的寝衣，头发乱糟糟地出去。

然而见着曲烬的时候，她还是不自然地愣了下，曲烬靠在椅子上，合眼休息，她一出来，那双寒凉的眸子倏然睁开，湖面冰湖不知几时已融开，湖底深深的漩涡要将人生生吸进去。

她猛然想起初次见面，彼时，她还是个奸细，跪在他脚边。他乍一看清冷疏离，一双眼睛却如锐利冰刃，一眼就能将人看个对穿。不知何时起，他眼神虽冷，却再没出现那样锐利的狠劲。

还在她门外，敲了两夜的门。

“想什么呢？”

宋吟风一下回神，曲烬已经站在她面前，垂头和她说话，宋吟风浅浅后退半步，“没。没想什么。”

他拉着宋吟风的手腕坐到床上，亲手为她绞头发，“不擦干容易着凉，日后...日后，让绿釉好生伺候。”

“哦。”宋吟风曲腿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曲烬用棉布巾搓着她的发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手脚放哪儿都别扭，偏偏曲烬好似无感，一点点细致地擦着，“你的头发，比任何头饰都好看。”

宋吟风抓了一把，“哦，是挺多的...”

好不容易绞干头发，宋吟风催着曲烬去沐浴，自己滚到被窝里，总觉得屋子里还有曲烬身上的味道。

曲烬出来时，宋吟风已经睡着了，他站在床边，不禁失笑，她倒是个心大的。

今晨她放他进来，他以为有转机，特意买了梅花酥酪回来赔罪，想着再和她好好解释一通，保证自己会安然回来，想来她能明白。谁知自己还未开口，就被扫帚一顿打了出来。

他很该狠心些，就让她知难而退，自己离开，放她天高海阔，总比以后留她一人孤零零在世上要好。

可是，说易行难。她就是让人，放不开手。

曲烬掀开自己的被子躺进去，舍不得合眼，接着烛火的微光，看到天快亮，才闭眼睡去。

他睡的晚，醒来的时间却和宋吟风撞上，两人面对面躺着，一睁眼就是对方的脸。

宋吟风睡一宿，烦心事儿忘了个七七八八，问他，“你把薛大夫支走了，你自己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么。”曲烬起身开始换衣服，既然答应了要带人去，那要做准备就不一样了。

穿着衣服，一个枕头忽然飞过来，他随手接住。

“你就不怕我把你医死。”宋吟风没好气地说。

“都依你。”曲烬将枕头放回床上，“薛大夫走前，已留下方子，我自然不会亏待自个儿，就是这方子极为苦涩，你上回给我做的方糖，可能再我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