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chapter82(2/3)

至于戚勤勤,戚家的案子,重点并不在她,而是在崔菲。而崔菲的侧重点在甄意。

所以归根究底,性质是一样的。

而且,比起这些,今晚的另一件事情,更叫他心神不宁。

甄意嘀嘀咕咕了一路,见他没点儿反应,扭头,

“言格,你怎么好像没听我说话?”她微微皱眉,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甄意。”他声音略微严肃。

“嗯?”

“以后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会不高兴。”

这突如其来毫无边际的话叫甄意讶住,好一会儿才转圜过来,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世界很安静,狭窄昏暗的车厢里连发动机的声音都听不见,甄意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一点点放大。

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吃醋和对她的在乎,她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的甜蜜。

“诶~~~”她娇俏地回答,听上去真乖,尾音里拖着满满的幸福,“我听你哒~~~”

他抿抿唇,一路板着的侧脸微微松动下来。

她重新靠近座椅里,懒洋洋地说起工作,说起工作中遇到的人,

夜晚回家的归程,昏暗静谧的车厢,因为身边女孩轻柔的絮絮叨叨,而变得格外温馨。

即使后来,她歪着头,呼呼地睡去,这段路也依旧美好。

而她隐隐撒娇般的“诶~我听你哒~”自此便温柔地刻进了他心里。

这一天,终于安宁。

两个小时后,到她家楼下。她仍沉静地睡着,缩在毯子里,格外柔弱。

他下了车,拉开她那边的车门,见她阖着眼眸,悄无声息地熟睡着,小脸白皙,睫毛乌密,一时竟不舍得叫她醒来。

可他终究还是俯身靠近,指尖碰了碰她柔嫩而温暖的脸颊,声音极轻,

“甄意?”

“唔?”她在睡梦中,听了声音,稍稍惊一下,皱皱眉,不开心地鼓起嘴,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不满地“哼哼”一声,动一动,滚个身子,别过头去了。

......

嗯,初步判断,如果叫醒了,起床气会很重啊……

言医生遭遇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他直起身,立在车边盯着副驾驶的一小团女孩,像看着一只实验对象,认真地思索半刻,再度俯身,轻轻摁了摁她头上的穴位,语气更轻缓,竟有一丝哄她的意味在里边:

“到家了,去床上睡好不好?”

这次,她软趴趴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呆呆的,笔直而柔软,仿佛能看进他心底。

她懵懵的:“唔?到啦?”

他扶她起来:“能自己走吗?能醒过来吗?”

他好温柔,她真不想醒来。甄意头一歪,索性趁势扎进他脖颈间,带着鼻音软软地咕哝:“言格,你背我好不好?”

“这么大了,还要人背,你羞不羞?”他低眸看她,嗓音却醇和。

“不羞。”她哼一声,在他身上又滚又蹭,“我就是只虫子,软嘟嘟的,没有骨头。”

见他没动静,她不满地质问:“你不是喜欢我要追我吗?现在女神我给你机会,还不乖乖就范!”

“啊,这样啊。”他附和地说着,没办法似的叹气,人已蹲下;

甄意揉揉迷糊的眼睛,满意了,手脚并用地爬上去趴好,骄傲地宣布:“好啦!”

他稳稳起身,将她背起。

唔,他背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安全又牢靠,带着他特有的香味。

甄意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唇角弯起幸福的笑意。沉迷半晌,忽然想起来,说:“言格,车门没关哦。”

她的鼻息喷在他脖子里,像羽毛,痒痒的。

他稍稍不太适应,想揉揉脖子,可手心背着她。

回头看,她的脑袋歪在他肩上,脸颊的肌肤在夜色中显得很轻,很薄,长长乌黑的睫毛小梳子一样安静地低垂着。

明明睡得不太清醒了,还记惦着这种事。

“没事的。”他说。

“哦,那就好。”她喃喃的,隔了一会儿,又在他耳边呼气,“言格,我要吃松仁玉米。”

“......”

又是温热的呼吸吹进他耳朵里,好痒。

言格抿了一下唇,再度停住脚步,缓一缓。

路灯迷离,树影斑驳......

甄意洗完澡,睡意全无。

她裹在浴巾里,趴在沙发里,盯着厨房那边的人,两眼冒心心。

言医生卷着衬衫袖子,正缓慢而有条理地切菜煮菜。厨房的金色吊灯光打在他头发上,虚幻而美好,像童话里金发的王子。

他从没做过饭,可这人天生聪明还是怎样,没做过的东西,事先想一下步骤,便能井然有序地做出来。

一切到了他面前,他都安然而耐心地应对。

她呢,她哪里是想吃他做的菜,她想吃他的人!

嗷,她翻了个身子,吃吃地笑。

可真等到饭菜上桌,她才知肚子都饿空了。

言格头一次做饭,居然非常好吃。

甄意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不满地抗议:“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貌似男人做菜比女人好吃?我好喜欢做菜,可是难吃死了。你看你,第一次弄就这么好吃。”

“感觉像实验一样。”

他平淡地说着,盛了一碗紫菜汤递到她跟前,

“我哥做饭连量杯天平滴管游标卡尺都会用上。在美国的时候,言栩特别喜欢去他家吃饭,每次都要帮他量食材。”

甄意目瞪口呆,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暗自腹诽:你们家的娃都那么奇葩么?

甄意戳着盘子里的玉米粒,忽然想起了淮生做饭的样子,随口道:

“言格,你觉不觉得淮如出逃的事很奇怪。有手铐,有脚链,进女厕所的时候还有女警陪着。可听司瑰说,那个女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灵异事件一样。”

他“嗯”了一声,把玉米餐盘端到她面前,离她最近。

“言格,最近太忙我差点儿忘了。那天我问过淮生为什么想跳楼,他说他当时心情很难受很痛苦,但根本没想跳楼。也不知怎么的,醒来自己就在医院里。他甚至不记得坐过电梯上楼。”

言格低着头,淡然地喝汤,这些早在他的意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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