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篇;投石(1/5)

回客栈,夏墨走的是后门。白天店员是从后门那里骑出来三蹦子,他当时留了心认路,晚上刚好用上。

……

夏墨望着浴室镜子里自己下巴位置的小割口,叹气。

学艺不精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用酒精棉球把破皮渗血的伤口消了毒后,该贴创口贴的位置贴上,该揉药酒的就慢慢揉。

坐在床上的夏墨,用药酒揉着自己锁骨处的瘀紫,复盘在染厂的事情。然后发现有几个疑惑点。

排除掉夏墨今夜的行动,单就拿泡在染池里的男人和雨衣人来盘关系。分为两种,一种是那男人来染厂搞破坏,雨衣人制止,还夺去了男人的武器。

另一种就是闹事者和维护者的关系反过来,不过夏墨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感觉还是前者更准确。

夏墨能感觉出来,雨衣人没有很强的恶意。如果是为了灭口或制止行动,他手上的刀远比甩棍好使,杀伤力更大。所以夏墨偏向于对方不愿把事闹得特别大。

解决完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男人大晚上去染厂做什么?

夏墨是不相信那人是去偷东西,毕竟那染厂的德性,你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什么,除非你是打算把人家机器扛走,不过这种目标太大,跑不远的。

不是拿取...那就是放置或破坏....

联想到挡雨棚那边上锁的屋子。屋门很旧,锁却是新的。而且上面的蜘蛛网也很完整,应该是很久没打开过了。

久久不开的门,却换了新锁,还不止一把锁。

那屋子里有什么?

其次,那么大的声响,临时房里的人没出来查看也很奇怪。

帽儿山的很多事都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夏墨以寻常的逻辑推理,却有些走入死胡同。事情中间缺少了细节。

他决定先休息,等天亮再去染厂那边晃一圈。

……

不知是心有疑虑还是环境的关系,夏墨睡得很浅,却还是短暂做了个梦。

那梦奇异得很。

他梦见自己站在某个空间,周围漆黑,身后隐约传来声音。有些像吹奏和敲击类的乐器混杂在一起的声音。但太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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