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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是微湿的触感,是留下痕迹的地方被湿漉了一下。

微糙的舌面蹭过皮肤的感觉有些古怪,但还可以接受。

林与鹤眨了眨湿着的眼睛,心防渐渐被卸下。男人的动作一直很轻缓,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动作很慢,一路啄吻着,许久才到清瘦的肩头。

似乎是刚刚动作太多,陆难的声音有些喑哑,但他语气还是很温和。

“别怕。”

林与鹤听人此刻还在反复安慰自己,心口微胀。

他说:“我没事……呜!”

尾音还未落下,就扬起变了调。

这一次,陆难落在了他的锁骨上。

男人动作得并不算重,但他又抿住了那一片薄薄的皮肤,用辰口齿细细地磨着,炽烈的气息打在一向经不起多碰的颈侧,软革便一般,激起电光般的触感,向上逸出喉咙,向下直击心脏。

从锁骨到颈侧的落吻比腕骨到肩膀花的时间更久,也更让人觉得漫长。隔着一层皮肤,仿佛连跳动的大动脉都被直接咬住了。

最脆弱的致命之处,倏然落于另一人的掌控之中。

颤栗似是从尾椎处升起,顺着后背攀爬而上,令林与鹤的半边身体都开始发麻。越是这呼吸急促的时刻,气管要塞却被人扼住,失了氧气的供给,连神智都变得无比昏沉。

起伏的前胸被覆住,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最软的部位被掌根压住,似是无意的一下轻按,便惹来微弱的闷声和下意识的挣动。

但即使是全力时的拒绝,也不可能得成,更不要说是这一点力度。

两人相贴的地方有着鲜明的肤色差别,也对比出了表层之下蕴藏的力量差距。

胸前一点的感观和随之而来的禁锢终于唤回了一点清醒的意识,迷迷糊糊间,林与鹤突然想起了自己走进卧室之前的那种危险预感。

他这时才发觉,那一声又一声低缓的“别怕”,似乎并不是诚意的安抚,反倒更像是惑人的诱哄。

而这时的清醒,已经太迟了。

猛兽露出獠牙,凶器已然上膛。迟钝的猎物终是将自己脆弱的脖颈主动送上,对着最无餍的凶兽,袒露出了最柔软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