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春藤(2/4)

关上门屋中便春意融融,卫善只着单衣枕着秦昭的胳膊躺在软毯上,知道这是他将要走了,故意逗自己高兴的,秦昭指着竹屋顶对她轻笑:“春日里藤花开的时候,我怕不能陪你赏花,今日提前补上。”

两人成婚才两个月,太后丧事里不曾真的亲近过,此时离情乍起,听见这话心里一层层泛起涟漪,卫善撑起一边胳膊侧身看向秦昭,伸出一只手来,抽出发间簪的那颗明珠簪子。

秦昭见她侧身望着自己,已然目不转睛,待看她把头发拆去半边,倏地抽了一口气,立时就要倾身上来搂住她,被卫善轻按住肩。

卫善玉白面颊两抹晕红,又羞又要去看他的眼睛,白日里很有些羞意,两人亲密总先饮酒,这会儿酒还在炉子上温着,一口未饮已经情动。

玛瑙扣子一解,乌发全撒在肩头,罗衫退到胳膊上,露出雪藕似的一段胳膊,秦昭一只手搭额前,一条腿曲起来,看她含羞带怯轻解罗衫,吸了几口气才方生生忍住不反扑上去。

卫善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上,手指伸手衣裳里去,学着那画册上的样子,才刚抚弄一下,就被秦昭欺身压住,乌发缠在一处,上下一吻,屋里便只听见细细碎碎的喘息声,一时云龙破水,花潮暖洞,身子紧紧胶着,从毯子这一头,滚动那一头,秦昭一脚碰翻了花枝。

毯边绕着摆了一圈花芍药,在暖房里熏了十几日,红瓣芍药花苞绽开,露出里头嫩色的花心来,轻轻一碰便落了一地的花蕊。

卫善肩上沾着花粉,身上落了芍药花瓣,根本无暇用手去拂,紧紧攀着他的腰背,口里嘤嘤出声,又像讨饶又像撒娇,连着叫了七八声的二哥。

秦昭成婚之前还想让她改口,此时听见她这样叫,心口酥麻烫热,喉咙口闷闷出声,一时停住,手掌撑在毯上:“善儿。”

“唔。”卫善含糊应了一声,不知为何停了,迷迷蒙蒙又喊一声二哥,羽睫微掀,就见秦昭的目光灼灼望向她。

那目光中的珍重爱意让她心尖一颤,面上红晕未去,才刚歇得一刻,就又恩爱起来。

自午到晚,典膳所送了膳桌来,里头不叫人,沉香小顺子几个就只能在茶房等着,就见天色越来越晚,竹屋里连灯都不点,一桌子菜也早就凉了,素筝沉香哪一个都不敢去拍门,眼睛看着小福子,小福子把头一缩,咽了口唾沫:“你们别看我,我可不敢。”

沉香红了面颊:“再怎么,也得进去添些炭。”雪停时比下雪更冷些,这么个烧法,红螺炭早就该烧完了,可谁也不敢叫门,只能干等着,一直等到竹屋有光,这才松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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