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我又不是圣母(1/4)

侯东平跟方老师还真是老熟人。这个老不是说关系亲密,而是认识的时间长。

方红英当初下放的地方就是侯厂长外婆家所在的村子。

按照侯东平的说法,这位方红英也是有手段的。

她家庭成分糟糕,爷爷当年是日本鬼子的翻译官,原本下乡了也是人嫌狗憎。结果她好手段,愣是让自己跟大队的民兵队长在山上困了一夜,然后闹着要自杀。民兵队长本来都有未婚妻了,被这么一闹,不得不娶了她。她却成了知青下放,安心扎根农村的典型。

“厉害的很哎。一找就找个大队干部,扎根的手段好厉害。她那个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怎么来的?原先公社是给她男人的,结果她磨到了自己手上。她那个男人啊,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憨货。”

周秋萍听的倒没多稀奇。她丈夫把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让给老婆。未必是多惊天动地的感人爱情,多半是出于家庭利益最大化的考虑。

现在上大学对大部分人来说是鲤鱼跳龙门。但在那个年代,工农兵大学生遵循的原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她男人都已经是大队干部了,最多进公社。实打实的好处还未必有在大队多。

方红英是个女的,农村的活计决定了女同志难以在大队里更上一层楼。不如读了书,然后去公社干个文职,两口子都能挣钱,家庭才能蒸蒸日上。

再说了,对不爱学习的人来讲,上学就是活受罪。

可即便有这种种可能,后面方红英做的那些事也当真是缺德到家了。

她大学毕业时刚好碰上知青回城政策,她糊弄丈夫说自己先回城,安置好工作,然后再想办法将一家人带进城里过好日子。

用她的话来讲,婚都结了,两个娃都生了,她能跑哪儿去。

结果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走的时候,她还把家里的积蓄全拿光了。

周秋萍听的无语,感觉这个方红英真是羊毛都逮着一只薅,吃死了夫家人。

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这么搞,前夫家人能放过她才怪。

其实虽然在农村女人受压迫厉害,但这女人也是要看身份的。

像方红英她们这些从城里下放到农村的知青,因为农民自认下苦人,对城里人心存天然的畏惧。也因为当时回城大政策的影响,他们不敢对抗。反正就周秋萍所知,知青离婚回城的时候,所谓的暴力阻拦之类的,她真没见过。

这种事情大部分情况怎么处理?离开的女知青家里会拿出一笔钱用于给前夫再讨老婆。前任婆家得了这笔钱不怕娶不到新媳妇,大家也就一别两宽好聚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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