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军队怎么来了(5/5)

“吉尔.勒布雷,我以租界总领事的名义宣布,暂停你警务副总监的职务,现在你需要停职接受调查。”范尔迪看着吉尔说道。

法布尔已经将吉尔联合朱润九杀害杜邦,并且准备谋害他的事全都都告诉了范尔迪。对这个在异国他乡杀害自己同胞的家伙,范尔迪心底对其十分厌恶,就跟厌恶被打碎的臭鸡蛋一般。

吉尔脸色一变,白色的皮肤似乎都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的血液回流挤压着心脏,名为恐慌的情绪没来由的从他心底升起。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停我的职,我犯了什么错!”吉尔慌声质问,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这一刻的他,像极了一个月前领事馆会议中的费奥里,甚至更有不如。

“好了,不用说了,以后你会知道的。”范尔迪一招手,后面的两名士兵直接站到了吉尔身后,很显然,吉尔现在没有反对的权利。

“带走吧!”范尔迪发话。

吉尔身为副总监,法布尔没有拘捕他的权力,所以才会找到作为总领事的范尔迪。作为法租界的老大,范尔迪的权力才是最大的。

“法布尔,吉尔我带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阿道夫的士兵会继续留在这里,直到你不需要他们为止。”范尔迪转身对法布尔道。

法布尔带着整顿警务处的命令而来,这里接下来将会是他的舞台。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吉尔直接被带走离开警务大楼。

车上,吉尔现在都还有些懵,他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以至于要动用军队来带走他。

“总领事先生,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吉尔不甘地质问。

他虽然和朱润九计划对法布尔动手,但这不还没动手吗!

“好了,吉尔,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准备回国接受审判吧。你伙同朱润九杀害杜邦先生,意图谋害法布尔先生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范尔迪不耐烦地说道。

他不想跟这家伙说话,这种在异国他乡伙同外人杀害自己同胞的人,比给人戴绿帽的人还要让人厌恶。

“什么!杜邦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杜邦,杜邦是我的朋友!”吉尔又惊愕又愤怒。

他杀害杜邦?这到底是那个没毛的蠢蛋才能想的出来笑话!这是撒谎,这是在欺骗上帝!!

范尔迪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他很想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朋友,但他实在不想与他说话。

警务大楼内,法布尔让阿道夫手下的士兵在楼内各个地方站岗,与其说是站岗,这更像是在监视警务大楼内的人。

从陈乐道那里知道竟然有人在谋划杀他之后,法布尔就再不能从这栋本应该充满安全感的大楼内感受到半点安全的气息。

这根本就是一栋充满黑暗的大楼,黑暗到连阳光照射进来都会被吞噬。

吉尔一出事,所有人都慌了。

去特么的曹参,去特么的萧规曹随,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所有人都以为法布尔是头小绵羊,现在才突然发现这原来是只张着血盆大口,牙齿还是滴血的大灰狼!

还是平民百姓总结出来的话才有道理,不叫的狗才咬人,这特么不就是形容这个老阴逼总监的吗!

警务处上下都人心惶惶,连副总监都被撸了,他们能有个好?现在大楼内可到处都是士兵呢!

事情远没有结束,否则这些士兵也不会留在这里不走了。他们都不知道吉尔为什么要被带走,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为自己担心。

这种情况直到法布尔召开了他来到警务处的第一个会议。

嗯~,也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

“各位,吉尔先生因为涉嫌杀害杜邦先生的原因,已经被停职调查,接下来警务处的一切工作都由我负责。”

法布尔轻敲桌面,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上任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对警务处的情况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接下来,警务处的主要工作是展开自查。以前的警务处是什么样我不感兴趣,但以后的警务处,我希望她是一个真正能保护租界公民的警务处!”

法布尔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纷纷低下了头,面对法布尔锐利的目光,众人曾经干过的龌龊事全都浮上了他们的脑海。

这是到了清算的时候了吗?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地离开,自查?怎么自查?

一天前还大权在握的吉尔副总监就这么倒下了,连法国人自己都被查,他们能躲过去吗?

参加会议的,几乎没几个是干净的,身上总有点不光彩的事背着。

每个人心中都担忧,同时每个人也都心存侥幸,大家都干了,应该法不责众吧!

陈乐道依旧在自己办公室坐着,没有巴着法布尔,上赶着的不是好货,相信时机一到,那天他种下的因,总会还他一个果。

薛良英朝陈乐道感叹着法布尔的雷霆手段,吉尔.勒布雷竟然一声不响,毫无预兆的就被带走了。

看来真如陈乐道之前所说,警务处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大清洗,或许他真的英雄有用武之地了。

薛良英有点期待,他现在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纪,真要一直窝在这个翻译的位置上,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除了吉尔,另外一个人也遭遇了突发事件。

九叔从家中出来,正准备去找阿昆催他抓紧时间干活,结果出门就遇上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法国士兵。逮住他,拿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两下,然后直接把他塞车里带走。

九叔准备反抗,但法国士兵跟他没有丁点客气,枪托直接跟他光秃秃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让他晕倒在地。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九叔彻底昏过去前,脑海里闪过这样的疑问。

再次醒来时,周围黑黝黝的,四面都是墙,一面墙上有一个尺许见方的小铁窗,另一道墙上有一道铁门。

这环境好像有点熟悉。

揉了揉昏沉沉带着疼痛的脑袋,九叔撑着冷冰冰的墙壁站了起来。

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周围,这不是监狱牢房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

哪个混蛋敢跟他九叔开这样的玩笑!

九叔怒了!

(我就想要两张票票,怎么就这么难呢,{{{(_)}}}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