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烧柴(1/1)

等大桩一家人回到驻地,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在没进摩提港之前,他们就已经听说,今天高加尔远征军有好几路巡察队被伏击.庄卫.兰召集所有分部的首长进行战前的军事部署会.卡门衣甲未卸便又得匆匆赶往总部.

远征军的总部设在小欲花的校园里,原本烧毁的图书馆,经过清理后,就变成了庄卫.兰的行宫.平常这里就很难进出,今天更是戒备森严.

卡门一路过来,被询查了无数次.可等她到了会议厅的门口,才发现原来外面的气氛是多么的轻松.会议厅里静的吓人,

数十名远征军的首长直挺挺的站在大厅两边,只有庄卫.兰一个人坐在居中的椅子里沉思.卡门有些庆幸先派了人回来通报,

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少不了会被处罚,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敢让大桩一起跟来.

卡门赶忙向传令兵通报,然后在门外静侯传唤.很快就听见庄卫.兰说“让她进来.”卡门不敢耽搁,快步走进大厅.情况比卡门想象中要好很多,

庄卫.兰并没对她违反军纪,携带眷属巡察一事追究.只是询问了一下,被袭击的过程.这些早先派回来的人都已经作过详细通报,卡门实际上只是重复叙述一遍.

“你遇见了夏越小姐?”庄卫.兰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卡门据实回答“是的.实在是非常幸运,多亏她的救助,属下才能保住生命.我尊敬的王”

庄卫.兰点点头,话题一转“这么说来,你们击退了对方的苍虎骑士?”

“不,是公爵阁下一个人摧毁了苍虎骑士团,如果我没有看错,扎赫特子爵也死在了公爵的剑下.我尊敬的王”卡门没有掩饰对大桩的骄傲.她的话在大厅里引了一片骚动.

“您说的是大诺王国的扎赫特.罗列子爵吗?尊敬的休金斯伯爵.”有人在旁边发问.卡门非常肯定,那个项链盒里的画片,就是极善奇袭的扎赫特和他年轻的妻子.高加尔军曾经多次吃过他的苦头,没想到在一次简单的伏袭战中,他却成了别人的牺牲品.

大厅里一扫刚才的阴郁,连庄卫.兰都露出了笑容.这种变化,让卡门有些迷惑.据她所知,庄卫.兰从不会为局部性的胜利而喜悦.

“说不定他是为自己的哥哥而骄傲吧.”卡门有些不敢相信.实际上,她要是知道目前的所有情况,恐怕她会比庄卫.兰还要兴奋百倍.

这次远征对庄卫.兰来说并不顺利,他没想到原本一盘散沙的南部诸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联合起来.某些原本承诺支持的城主们也变成了观望.在高加尔远征军休整的这段期间里,他进行的新一轮的外交也没有任何进展.但这些并不能造成庄卫.兰焦虑,南部联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有限,并且指挥混乱.庄卫.兰非常有信心依靠自己骑兵的机动力,将南部联军各个击破.但今天的情况改变了一切.

高加尔远征军非但巡察队被伏击,就连两队赶去救援的骑兵,也被苍虎军团击败.庄卫.兰并不担心这种战斗的失利.他担心的是苍虎军团的出现.据庄卫.兰所得到的情报,早在一两个月前联军里就有大诺王国的空中部队出现,但数量有限,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这苍虎军团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首先,他不知道大诺王国有多少人马出现在南部.其次这些人是怎么来到这里.按照他与红胡子海盗的协议,

只有高加尔的船才能在亚比亚海畅通无阻的行驶.莫非红胡子海盗又与大诺王国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么说来,很可能高加尔远征军的退路已经被切断.而更要命的是,苍虎军团比高加尔轻骑兵的机动性还强,指挥官扎赫特子爵更是让人难缠.庄卫.兰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却突然听见苍虎军团的首席指挥官阵亡的消息,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喜讯.

“这是神的赐与我们的礼物,高加尔必将胜利!”庄卫.兰站起来大声宣布.众人跟着欢呼起来.

卡门刚进驻地就碰上大桩一瘸一拐的拎着堆东西回来.今天忙来忙去,锅碗瓢盆全丢了个干净.晚饭是大家一起在外面吃的.但总不能天天下馆子吧,所以把扣扣哄睡着后,大桩还不得不出去采购烧饭的家伙.要说不累那是假的,更何况阿越只帮他治愈了上半截,下半截还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伤口.卡门看着当然心疼,她要帮大桩拿东西.大桩不让“还没吃饭吧.我留了几个肉夹馍在你的房里.赶快吃了洗洗睡.明儿一早,扣扣肯定会去吵.”卡门应着,还是把大桩手上的东西夺了过来.

两人还没走进营帐,就有庄卫.兰的传令兵跑来.说是王有事要找大桩谈一添.大桩犹豫了一下“麻烦你跟俺兄弟说一声,有事明儿再讲.

俺确实很累了.”桩子接过卡门手上的东西,便自顾自的走进他和脱脱扑的帐篷.卡门只好问传令兵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大桩.传令兵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王说有事想找大桩聊聊.

“如果是这样的话…”卡门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请你回去向王禀报,公爵大人急需疗伤,能否明日再去觐见.”

打发完传令兵,卡门便掀开帐帘走进大桩的营帐.桩子正坐在地上,摸黑裹伤口.看见卡门进来,他赶忙草草扎了个结,还装模作样的动了动腿.卡门笑了笑,轻手轻脚的摸到大桩身边.“疼

不疼?”卡门小声问着.桩子嗯了一声,却又说“你早点睡吧,受那么大的罪,还要拖这么晚.”“我没事.就是辛苦你了.”

卡门伸手摸了摸熟睡中的扣扣.“没啥,俺把水也打好了.你快去洗洗吧.”大桩继续催着卡门.睡在另一边的脱脱扑咳嗽了一声.

卡门笑着牵起大桩的手“我有点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那边脱脱扑又翻了个身.大桩只好说“俺们去外面说吧.”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营帐.外面的月亮亮堂堂的,倒确实很适合说说情话散散步.只不过卡门没有一点散步的心情,她拉着大桩直接进了她的营房.桩子裹伤的水平实在是不咋地,布条松松垮垮的拖了一路.卡门找出来伤药重新给他包扎.大兄弟腿上的伤也确实不轻,又道口子都扯到了大腿根子.卡门让他把裤子脱了,桩子扭扭列列还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以后还是会经常看的.”卡门笑着说,实际上她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大桩犹豫着,还是把已经成了裤衩的裤子拽了下来.

卡门这边才把伤口裹好,那边大桩就想走人.“不准走,陪我说说话.”卡门把大桩按在卧塌上.

大桩只好问“说啥?”“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让大桩怎么说.可卡门也不说,自顾自的解开紫炎甲.大小姐里面只有一身单薄的内衣.即便屋里的烛火昏暗,可影影绰绰更让人心动.大桩赶忙站起来“俺还是先回去睡吧.”

卡门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她头也不抬对桩子说“帮我把换洗的衣服找出来,就是那套粉色的.”大桩当然不能说不,他只好扭头在卧塌边的包裹里翻找.屋里的光线很暗,他还真分不清哪个是白色哪个是粉色.桩子正在艰难的猜测着,突然感觉背后贴上来一具光滑的肉体.那种充满了弹性的挤压,让人充满了愉悦.

桩子闭上了眼,两只顽皮的小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滑过他赤裸的胸膛,抚过他坚实的小腹,一直往下游走.于是那被埋藏了很久的欲望,从大桩心底慢慢爬出,像是过电似的,瞬间蔓延到他整个身体.他听着背后渐渐沉重的喘息,闻着越来越浓郁的女儿香.桩子抬起了手,在指尖即将触摸到那柔嫩的肌肤的瞬间,他突然跳了起来.大桩彻底理解什么叫欲火中烧,他的头发冒起了烟,他的汗毛烤成了卷.他像是被千万只麻蜂戳了屁股一般,在帐蓬里乱蹿.好在卡门反应迅速,抓起那盆给她准备的水,披头盖脸浇到了大桩的身上.

“对不起,人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卡门看着湿淋淋的大桩,半是羞涩半是抱歉.不得不说,大桩真的很幸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一具绝美的胴体在跳动着火焰中忽隐忽现.那是让人无法移目的惊艳,是狂野,是诱惑,也是最原始的罪恶.

可惜的是,我们的大兄弟并没有时间欣赏这份独特的美丽.

“啊…盆着了.快,快,还有床.”

桩子光忙着救火了.才把这边按灭,那边又蹿起了一绺黑烟.从理论上来说,救火的第一步是先要切断火源.但就算是在烈火中被烤成焦炭,桩子也不肯让卡门就这么跑出帐篷.老婆还是要藏在自己家里看的.当然,前提条件是帐篷不被卡门烧掉.可这欲望之火又不是说灭就灭,大桩没办法,只好把行军毯浸湿,扑过去把卡门裹了起来.两人躺在地上闻着满屋子的糊味,卡门噗吃一声笑了起来,大桩也跟着憨憨的笑着.

“要不要去河里…”卡门小声说.这个建议很让大桩有几份动心,但他又怕水被烧开,变成了烫死猪.两人相拥而眠,夫妻间的情话我们就不好意思偷听了.至于第二天军营中流传的:公爵玩火,伯爵烧柴的小故事,及手绘限量版的烈焰美人图,其来源就不可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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