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5）

言下之意，就是长老们都赶不过来，这姑娘怕是没救了。

季青临眼一垂，看起来有些失落，他扯了扯自家爷爷的袖子：“爷爷，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会：“有是有，一般来说符咒能生效，依托的只有两种力，一是灵力，二则是阴气。这个姑娘明显是阴气入体，我们没有足够的灵力瞬间把所有根须拔除，但只要将她体内的阴气疏导出来也是可以的。”

“疏导出来？”季青临有些不解，这个方法他似乎从来没听说过。

“对，疏导。世间有道修、佛修修灵力，自然也有鬼修修阴气。灵力对阴气是以力破力，那么阴气对阴气则只需要耐心疏导，以其同源之力，将其引出人的身体之外。”

俗话说，堵不如疏，那么在这里，则是破不如疏。

知道救不了罗恬之后，老者干脆在这里给自己的孙子上起课来。

毕竟这个经历在季青临短短十几载的生命里也算难得。

一旁的秦恣也停了笔，津津有味的听着。

她不像季青临，有前辈带领，她所理解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经历过一遍，再加上小什这个半吊子偶尔教导，才学会的。

老者瞥了她一眼，也不介意，既然遇到了便是有缘。

既然有缘，那么教导一二也无妨。

季青临皱眉思索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容纳阴气？对人来说，阴气不该是致命之物吗？”

老者呵呵一笑，慈爱的看向季青临：“既是鬼修，那自然占了一个鬼字。每个鬼修修炼的第一步，就是以阴气破人身，用鬼体容纳阴气。当他们踏出这一步，才能算的上是踏入了鬼修之路。”

“以阴气破鬼身？”季青临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何，听得心潮澎湃，他的眼睛亮了亮，看向老者，似乎是想老者再多说一些，但老者却摇了摇头，“多说无益，你只要知晓便好。以阴气破鬼身这一步就难倒了无数人，所以传到如今，鬼修已经没落了，几乎没人再见过鬼修。”

闻言，季青临睁大的眼睛垂了下去，突然有些失落：“难道就因为入道难，这一门的修士便没落了吗？”

老者见此，眼神怔忪了一瞬，半晌，才笑着叹了口气，没说话，但仔细看去，却能看见他眼中那丝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