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存(1/2)
靠不了别人,一切只能自救,活着才有资本叫嚣敌人。活下去没错,带着无知活下去才是错。
我开始整理目前已知的信息。我虽然失忆了,但也只是对生活失忆,思考惯性还停留在我的脑子里,常识是不会忘的,就比如我不会忘了吃饭喝水一样。
我在梦里看到的场面应是我被囚禁前发生的事,也许是我杀了人,也许是我看到了杀人,不管怎么样,这都与我有关,与我被关在这里有着直接的关系。梦里反映的是我的记忆,记忆中窗户很干净,有风声,说明没下雨,记忆告诉我这是低楼层,在低楼层没下雨还有那么大的风,我住的城市应该是平原地区?
囚禁我的人击晕我后不可能将我转移至很远的地方,顶多在市周边,绝不可能跨省。携带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不是特别方便,高铁火车飞机这些交通工具绝对不可能,还没进站可能他就被抓了起来,我只能是被放在后备箱由私人车转移。考虑到上高速有被检查的风险,我估计他不可能带我上高速去远方。
窗边枯黄的枫叶,季节应是秋冬季节,结合我吃剩的白菜叶,菜叶上有虫咬过的痕迹,白菜是喜寒农作物,多在冬季,有虫说明农药含量少,低成本养殖,极有可能是个体农户种植,排除掉大规模种殖,这类菜易在郊区靠农村地区买到,而非市内大农贸市场,我现在在郊区?
我思考了不知道多久,站起身来再打量一遍这间小黑屋,小黑屋四面封闭,没有窗户,像是一个库房,顶部硬币大小的七个孔用来通光透气,这孔像是随意被打穿出来的,杂乱无章,透过孔可以看到小黑屋外的灯以及天花板,这像是屋内建了一个小屋,这是什么结构?我暂时想不出这座建筑的作用,像是精心准备的牢房。
我只要知道、记起囚禁我的人的身份,最好要了解这个人的生活轨迹,工作地点,才能推出我被关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至少与他工作相关或是权属相关。内心告诉我,我很了解他,或许我跟他在生活工作方面很熟。
发呆,发呆,我只能发呆。当人处在阴暗环境下经过长时间煎熬心情容易变得不稳定,我也不知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我看不到太阳,时间的流逝我也把控不住,长此以往,我已经预料到我会精神涣散,心理上容易出现问题,我来回在屋子里走动,思考。我时常更换位置,摄像头那边的人感觉捕捉不到我的身影,过一会就转动摄像头寻找我,我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
饿啊,好饿啊,他已经很久没给我送吃的了,地上的残渣已被我拾捡干净,我就差去舔了,这里唯一有的是水源,马桶水源,不吃饭光喝水可以撑-天,如此饥饿我撑了应该很久了吧?
“求…求…你,给点…吃…的吧,我快…死…死了。”
“.…..”摄像头。
我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向摄像头求助,他也一如既往的不做任何回应。
要拿我做什么实验你就做啊,现在是怎么回事,要我空腹才能做实验吗?我想把这句话甩给那个人,并狠狠吐一泡口水,奈何我已没有任何力气,此时瘫痪在地上,不浪费一点体力才能多活一秒。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门外响起了声音,脚步声,硬皮鞋跟有节奏的,有条不紊的从远到近,声音越来越近。
“哒…哒….哒…..哒……哒…….”
“哔…哔…哔…哔…哔...哔哔”
随后响起电子声音,门是密码锁
“咔”
门开了!外面的光很刺眼,背着光我只能看见一个身影,c上下,身材匀称,从轮廓上看不出一丝肥胖。我侧躺在地脸对着门,花了一段时间眼睛适应光线,我瞪大眼睛想记住他此刻的模样,他是囚禁我的人,我必须记住他。
这个男人四五十岁,梳着背头,头上打着发蜡反射着外面的白光,白头发与反射光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眉峰像一把剑,看上去很凶,鼻梁高挺撑着一副眼镜,眼镜里的眼睛似乎在冒着红光,身上披着白大褂,白大褂里面是黑西装,蓝领带,脚上穿着黑皮鞋,左手拎着黑色塑料袋,看上去分量很重,因为他的手被勒的发红。
很熟悉的一张脸,看到这张脸我心理冒出很矛盾的想法,说不清楚。
他突然走向我,胡乱将黑色袋子仍在地上,袋子里面的东西洒出来,是食物,我来不及多看他对着我肚子就是一脚,我的身体因此向后平移了十几厘米。
疼,很疼,我蜷缩着身体用手捂着肚子,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我只能干呕。
“呕…呕…咳咳咳…”身体本就没有能量,再经过这一脚我觉得我已经处在死的边缘,好在他没有继续打我,咳了好一会我终于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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