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究竟是几道（1/2）

一道道铭文像天书一般烙印在江离心中，根固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头疼欲裂。

江离额头上青筋暴起，满头大汗双眼通红，眉眼紧紧的皱着双手紧紧的抱住头颅，以此来减轻疼痛。

直到江离的痛苦嘶吼声慢慢从他耳边传来，挽回了崩溃边缘的他，疼痛有所减轻，衣衫都被汗水打湿透了。

突然死寂的灰色空间，似乎被上空的血光划破一道口子，一抹耀眼的星光挥洒下来，江离通红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觉得这星光是恰到好处，温暖着他那苦堪疲乏的身体，在这单调的空间是那么耀眼。

江离的目光被星光全然吸引，渐渐的他痴迷了，这一刻的星光是那么好看，让他忘却了疼痛，忘却了所有，眼前只有这片星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上空中的蝌蚪般的文字也都渐渐消失归于江离脑海之中，星光也有些黯淡，四周的灰色空间正慢慢的支离破碎，只是此时的江离全然不知，他无心注意周围的一切。

许久，坐在枫树枝桠上的江离此时缓缓睁开双眼，放佛他只是小憩了一番，做了两个梦，只是梦中那么真实，醉翁的话犹在耳边，脑袋还隐隐作疼。

思于此，环顾四周京山夜色正浓，自己整个人都处在星光之中，向前望去京都的一角灯火通明，自语的道：

“难道京都之人现在变得如此奢侈么？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用休息？”江离有些疑惑，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引来的异象，整个京都的人把这都当成是神迹般仰拜。

声音虽小却逃不过温道人的耳朵，温道人只是扬了扬嘴唇，淡淡的笑了一下，江攸早已停下修行，注视着江离。

温道人看着江攸：“也许只是时机未到，半步闻道终究是没能向前一步，闻道境界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地利尽乎完美，如果下面坐着的不是江离，那么这夜你便闻道了。”

江攸苦笑的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院长你说过，京都亏欠我的太多，而我亏欠江离的则更多，我不愿意他在出什么事了，如今他都长大了，有些东西我也只能是看着，帮不上他什么忙，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痴，江离也痴，只是他与我们想到不一样，他今后的路或许充满坎坷…”温道人沉声说道，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显得有些凝重。

江攸安慰的道:“我们江家儿郎哪个不经历一番风雨，京都江家人之所以几代在越云屹立不倒，靠的不是祖上打下来江山，是一代又一代人在战场上的拼搏。”像是在对温道人说，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温道人不免有些心痛，世事如此并不忍心告诉江攸全部，江离是江攸唯一的后人，江攸又是他最看重的后辈，此刻竟有些难以取舍。

“江离已经醒过来了，我想他会走进来，而不是走进那座院子里。”温道人并不想在那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了，和江攸一同注视着江离：“如果，之后江离不说什么，你我就不要问。”

江离此时被星光沐浴浑身舒泰，一口浊气在不经意间从口中吐出，江离不由有些纳闷，内视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江离从枫树上猛然跳下，地面的枫叶都被击飞飘起，他忍不住放声大喊，如同一个疯子般不顾一切在夜色笼罩的树下时而欢呼大笑，时而掩面痛哭。

着实让江攸与院长二人瞬间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怀疑这个究竟是不是那个之前不爱说话，十分安静的江离，如同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