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回忆（1/2）

“张起灵，你想起来了吗？”顶着肆虐的风雪，我指了指现在所处的位置，“我差点死在雪崩下，是你救了我。当时我都放弃了，是你把我从雪里扒拉出来的。”

他朝我指的方向望去，凝视良久，才看向我，“不记得。”

“好吧。”我也没指望着一下子就能让他想起来，毕竟这失魂症也不是第一次了。

风雪越发肆虐，墨脱迄今为止也还未通路，我们只能从雪山通行。不过墨脱那处庙在雪山边缘，我们这样走过去也还算顺路。

“歇会吧。”我看到前方有个溶洞，又提了提陷落在雪地里已经无知觉的脚，我们大概已经走了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赶路让我有些吃不消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

我看着静默的坐着的张起灵，耳边又恍惚响起了《挚爱》这首歌。雪山有太多我们的回忆了，不光是张起灵与张慕的，我又想起来找寻阎王血脉时的急切以及白玛妈妈温柔的眼神。

“真好。”我对他笑了笑，“我又找到你了。”这一切也快结束了。

我看见他眼里闪过疑惑和一丝怀念。

“之前我是真的以为我要死在雪崩里。”我斜过头，藏起微红的眼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阿坤。虽然说着不在意，但是看到你陌生防备的眼神，心还是会疼的。“不过还真的挺失望的，你居然又忘得一干二净。你该庆幸还好是我。”还好是本来就为了你而来的我。“要不然谁能受得了，这么多次失忆，要是不断被所爱的人忘记，不断的追逐爱的人，还好是我。张起灵。”这么多秘密，这么多年的岁月，还好我是个张家人。

一室寂静，我也没想他能回答我，只是微弱的希望也只能迎来失望。

一只手轻柔的拂去我眼角的泪，我抬头看见张起灵有些慌张的眼，破涕为笑，“呆子。”

我抓住他放在我眼角的手，恶劣的把泪全蹭他手上。

“等你想起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试着找寻他眼里的心疼，“跟你算账。”

他垂下眼，出乎意料的说了句“好。”

“那走吧。”我拉他起身，“快到了。”

庙里的喇嘛都换了新面孔，几十年过去了，那曾给我指路的小喇嘛也变成了老喇嘛。

他仍然记得我们，给我们准备了房间和酥油茶。

我们径直去了那处庭院。

一进入就是院中心那座落泪的雕像。

“还记得这里吗？”

我率先在墙角坐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石头还在这里，就像从未改变。

“我也是经过很久的找寻，才从这里找到你。”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你留在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见一个对你而言无比重要的人。也是她，让你真真切切有了感情。”

张起灵并没有动，沉默的看着院中的雕像。

我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他听，把我见到他的欣喜，找寻康巴洛血脉的焦急，白玛苏醒的惊喜，和他一起被张海涛打趣的羞怯，雪山找寻的急切，又一次被打晕的气愤，全部讲给他听。

“所以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我心虚的笑笑，我把我对他的那几次非礼略过了，现在想想我当初也是真大胆。

他摇摇头。

我也不意外，“在这儿住两天吧。”

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发现张起灵站在白玛曾经在的那间房间前，“想起来了？”

张起灵看向我，眼里复杂无比，我再看时又是一片漠然。

“白玛。”他显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