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放野初始（1/2）

算算时间，今年阿坤就要去放野了吧..为了去泗水古城找族长的青铜母铃。

我和医师张的约定还有一年，百年麒麟竭我之前打探到荆州双龙墓有，书中七星鲁王宫也写到有，我倒不急着去找。

我想和阿坤一同放野。知道我是在张家后也清楚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哪里。

泗水古城，应该就是我醒来的地方。至于手上的伤口，我想，我应该和阿坤一样，被带去放血了。我的血的功效媲美族长血的功效，那时我又无父无母，被带去利用很正常。至于我的父亲张奕，我也想去寻寻他。会不会他也去泗州古城找族长的青铜母铃了呢？

等阿坤回来的时候，族里就该乱了....

我现在可以护着你了。我心想。这么多架可不是白打的。并且我的手指已经练到了比普通人多五分之一的长度，力量跟速度也有很大的提升。

我去了医师张的济世院。

“慕丫头，你打算参加今年的放野？”

医师张显得并不惊讶。

“是。”我点点头，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想去就去吧。百年麒麟竭，我也不强求，倘若找不到便算了。你的血起到的作用比我预料的更大。无论怎么样，保护好自己。”

“嗯。”

“慕丫头，你呀，越来越像张坤那小子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可爱点好。”医师张摇摇头，“我也知道你是为张坤那小子才想去。慕丫头，你才十二岁，年龄尚小，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把提前准备好的翠玉瓶拿给他。“这些是放野这些天我该给您的血。”

医师张接过瓶子后有些沉默。“慕丫头，执念害人，你只该是你。倘若某天张坤给你带来了麻烦，你还要一直站在他身后吗？”

“我会一直陪着他。”我认真的看向他。“哪怕他不需要，我也会一直默默跟随他。”

“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吗？慕丫头，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为谁而活。这几年，我看你越陷越深了。我原以为只是童年的依赖罢了，没曾想....你还小，没有见过外面的大千世界，没有自己的渴望，所以你只看得到张坤。这太狭隘了。”

“医师张，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张家太大了，大到让人空旷又寂寥，我时常会恐惧害怕，甚至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唯一支撑着我的，就是阿坤。阿坤，是我唯一决心追随的人。我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还给他又何妨？或许您以为我年龄尚小，少不经事，但你也知道我向来固执，认定的事情，我不会改变。谢谢您还一直劝慰我。”我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因为想到了阿坤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

医师张显得有些沉重。他把为我准备的伤药递给我。

我道过谢后就准备离开。

“慕丫头，族中已现乱像。”医师张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张坤...如果可以，带着他离开吧。不要回来。”

我没想过医师张会提点我。

“谢谢。”

我不回头的离开了。

离开.....恐怕阿坤不会愿意吧。就像后来哪怕张家分崩离析阿坤仍是肩担起了张起灵的责任。一起的起始，岂是说避开就避开的....哪怕知道一切的结局，又如何去改变呢？

我回到善堂。

这个地方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鲜明的死寂的，太多太多。

看惯了善堂孩子的漠然，见惯了生死别离，这几年，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张慕了。我越来越漠然，除了阿坤，没有什么还能拨动我，我想，我终于明白阿坤的寡言了。

外楼情形尚且如此复杂，更何况阿坤接触到的内楼呢？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我又回到我的那个小房间。

善堂的房间都是三人间，就像北方的坑，三张铺盖并排铺在青石砖筑成的坑上。

在阿坤离开之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了。孤独像是一直伴随着我，又像对我毫不重要。想着张起灵，我的神邸一直在，又有什么孤独的？比起之前苦苦追寻求而不得，好歹我现在能见到他，他就真实的存在我的身边。有张起灵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从未如此认真打量周围的一切，我这一去，不知道回来时，是否一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