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4/5)

那群猴子才讪讪坐回位置,瞧着夫子手中的戒尺,眼中透露出惧色。倒不是有多怕被夫子打一下手背,皮糙肉厚的他们,不差那一下……怕的是手背留了痕,回到家被父母瞧到了,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

二则是怕若学无所成,被家里人拉回去继续放牛,乡下人家供一个读书的可不容易。

樊凡瞧着夫子手中的戒尺,私以为,在科举盛行的大明,小小的戒尺已经脱离了单单是惩罚的范畴,在学生眼里,更是一种令人敬畏的权威,一种督促学生学习向上的鞭策。

故,底下众人眼中透露出的是带着敬意的畏惧,而非纯粹的恐惧。

樊凡很想吐槽,前世某些现代人开办的所谓“私塾”,所用的戒尺,不过是用来体罚学生以增加自己的“权威”,结果适得其反,徒增学生的叛逆,竟还敢美其名曰“国学”。

可谓是学得其表,学不得其精髓。

脱离了大明这样的朝代,脱离了背景,没有了百姓对科举的神圣敬仰,要做到“真私塾”谈何容易?如非真正考证,打着幌子骗家长学生,是荒唐可耻的。

当然,此内不含那些真正推崇和传播国学的大师大儒。

……

言归正题,夫子第一日上堂,自然不可能说多深奥的内容,亦不可能开口就是“之乎者也”,摇头晃脑,让学生一顿乱背。

万地高楼平地起,蒙学是私教的第一步,当是以识字为主,樊凡虽已识字,却不能跨过这一步。

大明各类私塾大办特办,所用教材也因师而异,甚至有不少自诩负有才华的夫子自编蒙学教材,用于教习学生识字。

樊秀才并不冒进,选用的是最常见的《三字经》,既有文采,又能教学生孝悌道义,还郎朗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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