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招认(1/2)

盈欢不合时宜地想,他那会儿好像表情挺多的,甚至还会哄她。

但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盈欢难堪地别过脸,视线垂落在金丝软被上,她轻揪着一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声音极轻地开口:“……不用找大夫。”

倘若因为这事找大夫,她要羞愤欲死。

傅如赏皱眉,话说得无比正直:“若是不舒服,自然要找大夫。大夫存在的意义,便是解决这些问题。不必因为不好意思……”

“不要!”她越听越羞恼,干脆打断他,又整个人往被子里缩,“我累了,想休息。”

天哪,他们现在在说什么东西啊?她侧过身,忍着周身的酸痛,轻咬着下唇。

傅如赏在她身后站了会儿,看着她背影,许久道:“得先沐浴。”

书上亦有记载,房事之后,无论男女最好都沐浴清洗干净,如此对身体才好。傅如赏在她睡过去的时间已经沐浴过,中衣也是新换的。

盈欢又把头埋进去,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同她讨论这些?

盈欢闷在被子中,瓮声瓮气道:“我知道了,你让她们备水,我自己来。”言下之意,便是连他也一并赶走。

傅如赏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沉默看了眼她,从她各种神情以及小动作中已经看出了她的羞恼,大抵还有诸多懊恼。

懊恼同他生米煮成熟饭?

他直白地问出口,又让盈欢哑口无言,傅如赏道:“我早告诉过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难不成还想着旁人?”

盈欢反驳:“我没有。”

她没有想过旁人,只是上回被他表白情意之后,一直难以接受,猛然间与他如此亲近,她自然更缓不过来。

她闷在被子里,没再说话。

后来傅如赏的脚步声出了门,也不知是不是又生气了。

他还生气呢?盈欢撇嘴,他用这么大力气,她才是受伤的那个吧?

她脑子里乱得很,在床褥上赖了许久,才慢腾腾地挪去净室沐浴。热水自然舒服,洗去人的疲惫,盈欢把头整个埋进水中,憋着气,自然也没注意动静。

直到傅如赏在帘子后头轻咳了声,她才猛地从水中出来。

傅如赏道:“我将药放在门口处,你自己取一下。”

她的羞耻心再次让头皮炸开。

净室与主卧相连,不过隔了层竹帘,竹帘隐隐绰绰能照出人身影,她看着傅如赏影子走远,闭上眼,再次埋进水中。

她方才清洗自身,连脚踝处都有些许青紫,可见那人到底用了多大力气。这哪里是圆房,这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盈欢迅速地清洗完,披上干净衣服去门口取傅如赏放下的药。药装在一个蓝色的小盒子里,是膏状质地,看着这盒药膏,盈欢又犯了难,这药是用在哪里呢?

是解她身上酸痛?还是……

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只好凭猜测用在了下面。那药有股子香味,还挺好闻的,不过涂起来有些费事。她觉得没有谁家圆房能圆成这样的……

好容易结束了,拉开门问手在门口的婢女:“大人呢?”

婢女道:“大人说,去拱辰司处置公务了。若是夫人有何事,皆等他回来再商量。”

*

拱辰司内。

林海严肃着脸,拍着面前的桌子,质问丹阳郡主身边的婢女:“你方才说,你是如何发现你们郡主不见的?”

婢女虽然得了丹阳郡主授意,但此刻坐在阴沉恐怖的拱辰司刑讯室内,看着周遭那些面目可怖的各式刑具,已经瑟瑟发抖。可郡主也说过,若是她敢说出去,便不止要她不得好死,连她家里人也要受牵连。

婢女咬咬牙,还是坚持按丹阳郡主教她的话说:“奴婢……奴婢当时与傅夫人的婢子一并等在雅间外头,当时房间里许久没有声音。奴婢与她都觉得奇怪,便对视一眼,敲了门询问,也无人应答。我们二人都觉得不对劲,便撞开了那门。可门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片狼籍的杯盏,我们二人皆是惊慌不已,便高声地叫郡主与傅夫人的名字。但是无人应答,我们又去问了店掌柜与小二,皆没见过我们郡主与傅夫人。当时我与她分头行动,在那家店的后门看见个科一的人影,一闪而过,我便追了出去,后来便遇见了诸位大人。”

听来是滴水不漏,也并无可疑之处。可以他们办案的经验,越是如此完美的证词,越说明有问题存在。

林海看了眼另一位副使,又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可根据傅夫人婢女的证词,你曾拉着她去过一趟茅房,理由是你害怕。”

林海冷笑:“你这么大个人了,上茅房还会怕吗?那家店中的茅房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婢女瑟缩得更厉害,却仍是嘴硬:“婢子上茅房,是因为人有三急,这总无可指摘吧大人。至于为何拉着她一道去,是因为进来之时,奴婢在门口撞上了一位贵人,贵人十分生气,骂婢子不长眼睛,还说要将婢子处置了去。那贵人后来还在店中,婢子自然是害怕了。”

林海怒斥:“胡说八道!你是丹阳郡主的婢女,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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