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2/5)

他们将我和甚尔隔开,一边是焦灼的讨论,选择不能留疤的治疗方案,一边是冷酷的漠视,无人过问他渗血的手臂、无人称赞他撕开结界的勇猛。

我远远望着我的小狗,看他细碎的额发,低垂的绿眸,微笑后重新扯平的嘴角,直到人群的缝隙间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

当甚尔闯入我黑茧时,他背光而立,看起来是那么高大、强壮、几乎无所不能。

但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当他重新融入人群时,被放在“禅院”们的目光里审视时,又成了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狗。

就算今天倒在黑暗里的人变成了我,我们的地位也没有发生改变。

这反而令我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安心。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

上次因为疼痛昏迷发生在几年前,我初来月事。

好像有十几把刀在我的腹中搅来搅去,我额上冷汗肆虐,痛得蜷成了一只虾子,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红糖水、发热暖贴,又或是轻柔的抚摸,焦急的母亲使出了许多法子仍未缓解我的状况。

常子扶住我的肩膀,把棉帕浸在热水里润湿,拧到半干后,用它轻轻擦拭我的脸颊。

她的柳眉因担忧轻蹙,当我发出痛呼后,她莹润的大眼睛也跟着蓄起眼泪。

常子将嘴唇抿了又抿,终是忍不住心底的焦急,小声地同母亲商量说:

“夫人,大夫来之前还有段时间,您那些治疗头疼的药要不要……”

母亲冷冷瞥了常子一眼,厉声打断她:“别说傻话了!怎么能给孩子用那种东西!”

见不惯她优柔寡断的样子,母亲一把夺过常子手里的帕子,将她从我身边推开,转而以强硬的语气同我叮嘱道:

“忍一忍泉鸟,女人都是这样的,只要过去就好了……”

“如果现在都受不了,那生孩子的时候要怎么办呢?”

在母亲的认知里,女孩的肚子是比脸蛋更加金贵的宝物,就算精神几度失常,她也不会动这些部位。

因为这份珍视,她如今也不肯让我用药,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如果滥用止痛药,抑制这种生来存在的现象,说不定会影响我的今后的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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