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辩驳 ……(2/2)

她吃完蛋糕,心情就要好多了,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你说娴妃会怎么查,到处派人去问话吗?”

苏叶笑笑道:“我猜她是按兵不动,就等着对方露出狐狸尾巴的。”

高贵妃瞪大眼诧异道:“什么,守株待兔吗?要是个狡猾的兔子不肯露头,那怎么办,一直等下去吗?”

苏叶好笑道:“放心吧,兔子的胆子一向不大,肯定能露出尾巴来。”

她忽然想到很多人觉得兔子尾巴特别短,只有拳头大小特别可爱,其实兔子的尾巴特别长。

苏叶想起有人抓着兔子的尾巴,发现它只是蜷缩起来,其实根本不短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贵妃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笑了,也忍不住跟着笑道:“怎么笑了,是想到什么好事吗?”

苏叶就把兔子尾巴的事说了,高贵妃还不信,她就把四格格养的兔子让人拿过来,小太监轻轻抱着兔子,一手把尾巴慢慢拎着起来。

原本蜷缩在后头的尾巴被一点点拉长,高贵妃微微瞪大眼,亲眼所见这才信了:“兔子尾巴果然不短,这么一看,我还真的有些相信娴妃能抓住对方的尾巴了。”

不出苏叶的意料之外,娴妃果然是准备守株待兔的。

她对外说是小宫女什么都招了,已经送去慎刑司,就等着对方什么时候肯站出来认罪。

娴妃气定神闲的留在翊坤宫根本就没出去走动,仿佛一切掌握在她的手心里面。

高贵妃不得不佩服娴妃,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能唬住人了。

要不是她知道内情,还真以为娴妃什么都知道了呢!

高贵妃恨不得把后宫嫔妃每个都看一下,心虚的人总会表露在脸上,就连愉嫔也不例外。

她跟苏叶分析道:“你想啊,会不会是愉嫔自己谋划的,然后嫁祸到谁身上去?”

苏叶却摇头了:“不会,你看看愉嫔一个月才第一次侍寝,多难得的机会,她哪里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贵妃想想也是,那么愉嫔就排除出去了:“那会是嘉嫔吗?不过她如今又没钱又没人,也使唤不动谁。”

自从金三保和金简陆续死去后,嘉嫔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了。

金家她是完全使唤不动了,因为金家的新族长是偏向金贵人的。

金贵人跟嘉嫔都撕破脸了,哪里会帮她啊!

以前金家那些旧部几乎在一次次清查里都被弄走了,宫外金三保余下的人手也归了金家,嘉嫔能动谁呢?

她又没多少侍寝的日子,皇帝的赏赐不多,过年过节还要到处送礼,平日还要各处打点给赏钱,过得紧巴巴的了。

嘉嫔恨不得一文钱掰开两半花,怎么可能拿得出一大笔钱来贿赂谁?

哪怕不贿赂谁,光是那个药粉就不容易得到了。

皇帝请御医查了许久,药粉确实是下在愉嫔的鞋子里,无色无味的,稍微有暖意就会融化。

脚底沾着一点就吸收了,于是鞋里就一直找不到,然而脚气却始终在。

愉嫔都要崩溃了,洗了好几次都洗不掉,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如今皇帝都知道了,愉嫔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就让人请御医过来看。

御医也有点受不住,最后拿出了苏叶之前做过的口罩挡住脸,这才能勉强去给愉嫔把脉。

他把脉后摸着胡子也头疼,这种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就是臭气冲天:“娘娘,这东西可以不治而愈。”

愉嫔喜出望外,就问道:“那要多久?已经好几天了,压根就没减轻一点!”

御医伸出一根指头,愉嫔就一愣:“一天吗?”

他摇头答道:“不是,是一个月。”

愉嫔惊呆了:“不行,一个月太久了。”

御医为难道:“一个月还是最短的,而且娘娘也不用吃药。微臣不清楚这种药粉会不会有别的作用,要是喝药后没能根除……”

那不是白喝药了,还一样要等一个月才行吗?

愉嫔咬牙道:“那就试试汤药,总归比不喝要好。”

见她坚持,御医只好回去开药方,用最稳妥的药材,效果就得差一些了。

御医感觉不保险还去请示皇帝,生怕真弄出个不好,愉嫔这边喝药后没好怎么办?

他可不想被愉嫔怪到身上来,只能先给皇帝报备一声。

皇帝听说最稳妥就是不治而愈,谁知道愉嫔非要喝药尽快好起来,就不耐烦道:“随便她,愉嫔想喝药就喝,有什么事别怪在御医头上就好。”

御医都提前说了,是愉嫔不听话,真有什么就跟御医没什么干系了。

御医等的就是皇帝这句话,提起的心放下,乖乖回去给愉嫔送药方。

药童煎药后捧着汤药过来,愉嫔老远闻着就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怎么那么臭?”

她怎么感觉这汤药比自己的脚气还臭,这真是治病的吗,难不成要以毒攻毒?

御医只好解释道:“因为用比较稳妥的药材,融合在一起味道是有点大。然而这脚气是从脚底渗入,就得用药一点点排出来。娘娘这几天多洗洗脚,屋里熏一熏就好。”

愉嫔怎么感觉这玩意儿弄出来比等它自己好还难受的样子?

不过她为了能早点好,还是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了,险些臭得要吐出来,捂着嘴勉强咽下了。

雪柳早就奉了热茶来,愉嫔就要伸手,御医赶紧拦了:“这汤药喝后不能喝茶,还请娘娘稍稍忍耐片刻。”

愉嫔感觉嘴里臭烘烘的,难受得不行:“不能喝茶,我可以喝普通的水吧?”

这个可以,御医点了点头,她总算能漱漱口了,喝掉整整一壶水只觉得那味道还是没完全散掉的样子。

然而再喝下去,愉嫔感觉肚子都涨了起来,里面全是水了,动一动都能哐当响,撑得也难受,只好作罢。

这药还要一天喝两碗,愉嫔感觉喝了一天,浑身臭烘烘的,都洗不掉了。

当然更臭的还是她的脚,不停洗,皮肤都皱巴巴的,快要脱皮了,味道还是洗不掉。

尤其喝药后这脚更臭了,愉嫔自己都受不住,不敢呆在屋内,在外头透透气。

屋里的雪柳和雪兰捂着鼻子弄熏香,添了平日多一倍的量,感觉那味道还是压不住:“今晚娘娘可怎么睡这里,整个屋子的味道都散不掉。”

她大开门窗透气,床褥都重新换了一遍,熏香又多添了一倍,勉强是把味道压下了。

然而愉嫔一进来,屋里又重新有了味道。

愉嫔想着自己努力忍耐两天,夜里还是翻来覆去没能睡着,第二天起来满脸憔悴,还感觉一屋子臭味,快要把人逼疯了:“等我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脚,必定要把这药塞进这人嘴里,让他臭烘烘的一个月都不能开口说话!”

她咬牙切齿地让雪柳送水来,把双脚泡在水里,感觉味道似乎能轻一点。

愉嫔这个样子自然不能去长春宫请安,就早早让雪柳去告假了。

皇后也是知道愉嫔这次意外,没多为难就允了。

高贵妃有点幸灾乐祸,估计愉嫔是因为自己身上太臭了所以不敢出门的吧?

她是不知道有多臭,只是皇帝都受不了,估计相当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