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番外一(2/3)

强硬地做完这些,乔先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和动作有些霸道,又说:“你坐着看我收拾,我也很开心。”

赵嵘怔了怔,最终笑了笑:“那你弄吧。”

他其实能感受到乔南期的心情。

乔南期怕他劳累,又怕他不开心,这才有这样强硬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这样的小心思居然让赵嵘心中微暖,他抱起抱枕,下巴垫在抱枕上,开始发呆了起来。

乔南期抬脚要开始整理,可他还未转身,动作便一顿。

他微微低头看着坐在沙发边上的赵嵘,喉结微动,犹豫了一会,才问:“赵嵘,我真的……可以住你家吗?”

乔南期仍然有种不踏实的做梦感。

他其实奢望这一天很久,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存在“优柔寡断”这样的性格。

其实他知道赵嵘的意思——重新开始,而不是回到过去。但他还是会想……

万一赵嵘还是心软了呢?

万一赵嵘只不过是将就呢?

万一赵嵘觉得担了他的人情,影响了判断呢?

乔南期既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现状,又怕这现状会出现什么变故,怕赵嵘哪天不开心了他却不知道。

如此一来,什么都言听计从、小心翼翼。

而赵嵘只觉得乔南期搬个家还磨磨蹭蹭的。

“不住我家的话,”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那住你家?也不是不行,就是我东西有点多,麻烦。”

乔南期立刻说:“不用了。”

住在赵嵘家,起码赵嵘也不会去其他地方。住在他家,要是赵嵘不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事必躬亲的乔大少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他弯下腰,那双好看的手在箱子上摆弄着,赵嵘的视线不自觉便被那双手吸引了。

看着看着,他骤然目光一凝,眉头微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乔南期感受到他的走近,转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嗓音低沉,话语温柔至极。

赵嵘根本没回他,直接抓起了乔南期的左手。

晚秋天凉,乔南期虽然内里仍然穿着赵嵘挑的白衬衫,却还是多套了一件浅米色的毛衣。毛衣袖子同衬衣袖子叠在一起,遮得手腕严严实实的。

而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又都是这样凉爽的秋日,若不是方才这人抬手动作间露出了一些出来,赵嵘根本没发现。

他此刻抓着这人的手便把袖子往后撩,在乔南期略有些慌乱的神情下,看到了那一圈还剩下浅浅疤痕的牙印。

不知是不是被特意处理过,疤痕已经特别浅了,若是再过个春秋,应该可以彻底淡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话语中带着担忧,还有些心疼,“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个疤。”

这双手他这么喜欢,看过不知多少次乔南期弹钢琴,自然也看过许多次这人手腕在一连排的琴键上方掠过。

从未见过这一圈牙印。

这显然是人咬的。在他们分手的那一年多。

“谁咬的?什么时候咬的?”他问。

对方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一点一点温着心房。

乔南期手腕微动,似乎是想抽回来,可他又不敢让赵嵘不悦,赵嵘其实没怎么用力,他却最终还是没抽,只是让赵嵘这样抓着他的手臂看着。

他嗓音稍稍低沉了下来:“没什么,没人咬,我不小心弄的。”

他只是说。

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曾经怯懦的证据。

“没人咬?难不成是狗咬的?”

赵嵘显然不可能让他这么糊弄过去,直勾勾地看着他,显然是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罢休。

乔南期不可能撒谎骗赵嵘,只好说:“是我自己咬的。”

赵嵘眉梢轻动,仍然刨根问底般看着他。

“就是……知道你和星平要结——”他立刻改口,显然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要假结婚的时候。”

他不敢直视赵嵘,移开目光,“我没忍住眼泪,又不想哭出声丢脸,当时没什么理智,下意识咬的……”

“你放心,我去找过医生了,可以消的,只是还需要点时间。”他仍然怕赵嵘觉得不好看。

赵嵘心思却不在此。

他怔了怔,复又低头,望着那一圈浅浅的牙印。

如今回想,这人从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似乎就是从他和陆星平的假婚礼开始,便日日带着手表,只到了秋天,穿起长袖之后才没戴。

“那还真是狗咬的。”他说着,手指点上那伤疤,循着牙印的痕迹,绕着轻轻摸了一圈。

乔南期只觉得手腕处轻扬,分明是痒在外面,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抓挠。

他手指蜷了蜷,喉结微动,望着赵嵘,眼神不自觉幽深了起来。

但他还忍得住。

赵嵘却突然低头,轻吻了一下那疤痕。

这一刻,乔南期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崩不住了,他猛地抽出手腕,抓着赵嵘的双臂便凑上前,低下头,双唇凑到了赵嵘的嘴角亲了起来。

呼吸交缠间,赵嵘正好借着这姿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那我有点好奇了。”

乔南期动作一顿。

“乔先生,我好像还没有见过你哭。你这样的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这话仿佛带着温度,彻底撩动乔南期的心弦。

他一把抱起了赵嵘。

他没让赵嵘知道自己哭起来是什么样,却让赵嵘红了眼眶。

他们在浴室的时候,淋浴头“哗啦啦”地撒着热水,赵嵘咬了咬牙,软着语调说:“够了,别……”

他颤着的话语还未说完,乔南期居然果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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