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1/4)

宁璇啧啧几声,一脸可惜道:“这么好的姑娘给人为妾,我都心疼,丁侧妃这个当姐姐的居然一点也不心疼。算了,丁家也算是家学渊源,个个都喜欢为妾。有样学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丁侧妃气的差点拍案而起,房氏在旁边差点笑破肚皮。虽然她跟宁璇不对付,但跟丁侧妃更是仇深似海。

这会儿看两个仇人都讨不得好,怎么闹心里都是痛快的。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她就是故意惹我发怒,好搅了这桩好事,丁侧妃不断的告诫自己,大口大口的深吸着气,这才平稳下心情。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王妃又何必说这些徒惹不痛快呢。你现在怀着身子,没法伺候王爷,难得珍儿和王爷有这样的缘份,正好可以替你分忧。”

丁侧妃心平气和说出这番话来,她笃定了燕王对堂妹有意,否则他大可不下马,也大可不必去解大氅给她遮羞。堂妹还说王爷揽住她的腰,凝视着她,这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燕王妃还真以为有男人是不偷腥的,呵呵,天真。

宁璇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叹着气。丁侧妃胜券在握,更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过程不重要,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

这时,有个丫鬟从外头进来,俯在宁璇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让他进来吧。”

宁璇这一句,倒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屋里的人顿时知道,燕王爷来了。

而丁姑娘更是满脸红晕,羞哒哒,娇滴滴,想看又不敢看,好一个春心荡漾□□无边。

果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走到近前,丫鬟打了帘子让他进来。

丁姑娘一看,不由痴痴看向他,“王爷。”

满室皆静,然后就见此人揖手道:“下官给康王妃,燕王妃,丁侧妃请安。燕王原本要到别庄来陪王妃,但皇上临时有事,留住王爷,便派下官给王妃报信。”

丁姑娘那句王爷,胡大人直接当成没听到。

“胡大人辛苦了。”宁璇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然后一指丁姑娘,“不知胡大人可曾见过此人。”

“不,不,不是的。珍儿,快告诉他,你没见过,你谁也没见过。”丁侧妃几乎快要疯了,在这人一进来,堂妹眼角便带上□□,她便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堂妹已经脱口而出。

她面如死灰却又不甘心就此赔上丁家一个嫡女的前程,但丁姑娘此时却比丁侧妃更茫然无措。

什么意思,明明是燕王爷,这个人为什么要自称下官,胡大人又是谁,这是什么意思?堂姐又在喊什么,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胡大人没理会丁侧妃的胡言乱语,一本正经道:“还请这位姑娘归还下官的大氅,这可是下官的妻子亲手缝制的,若遗失了她会生气的。”

不仅不是王爷,还是个娶过妻室的男人。

丁侧妃这一回,是真正面如死灰。而丁姑娘,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声尖叫后,晕了过去。

“宣御医。”宁璇随行之中,就有一位御医。

虽然人人都知道燕王妃自己就是医者,但是没办法,谁叫燕王振振有词呢,医者不自医,真有什么事,当然还是得御医出马。

宁璇叹着气对胡大人道:“丁侧妃坚持要你纳丁家姑娘为妾,你还是赶紧回家说一声,派个人上门吧。”

胡大人一愣,“下官没有纳妾的打算。”

“你不纳,人家姑娘就要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这事我劝也劝过了,实在没办法,谁叫你撕了人家姑娘的衣裳,还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呢。”

“不是的,王妃您听下官解释。”

“不听,下去吧。”宁璇一挥手,把胡大人赶了出去。

御医已经来了,手一搭就知道这位丁姑娘根本无碍。只得硬着头皮道:“可是一时受了惊吓,开张方子喝一碗安神的药汤便好。”

巧珠此时拿出王妃身边大丫鬟的气势来,指挥着婆子,“赶紧把丁姑娘抬回去好好休养,不然胡大人纳不着美妾,岂不是毁了一桩美事。”

宁璇端起桌上的杏仁茶,房氏便知该告辞了,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走。还是遗憾的起了身,这一回丁侧妃完败。

丁侧妃头也没回的走了,气的牙关打颤。明明和康王说好的,由王爷拖住燕王,然后等他赶来别庄时,提前报信,再安排堂妹在路边跳舞。

若是王爷没在意,大可再进行下一步,若是在意,就更好。她昨天接到报信,说燕王今天一早会来别庄,怎么燕王不仅没来,还叫别人来了呢?

这事,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越想越气,对这个没了用处的堂妹自然没有用心看护。第二天一大早,才被人发现,吊死在康王别庄的大门口。

宁璇知道的时候,心口的气半天没顺下去,手指尖都在打着抖。

“王妃,这不是您的错,要怪也该怪丁侧妃,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巧珠见宁璇什么都不肯吃,心里越发着急。

“我没想过要她死。”宁璇心里的确堵得慌,并不是自责,只是觉得生命无常,脆弱的一折就断。

“别人爱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帘子一掀,萧承邺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然后眼一花,已经被他揽住。

“王爷吃过没有。”宁璇不再去谈丁家姑娘,转而问萧承邺。

“没有,准备过来陪你吃斋。”

“一路跑马过来,什么都不垫,这怎么行。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劝着点。”宁璇就手把自己刚喝了一口的碧梗粥端给他。

萧承邺却不肯接,只张了嘴。

宁璇见状喂了他一勺子粥,萧承邺这才接了碗,又反过来喂了她一口。

“芙蓉饼是用别庄的一种鲜花切碎了合到面里炸的,你试试看。”宁璇撕了一块芙蓉饼给他。

“有点清香,饼脆脆的。”萧承邺趁机喂了一块饼到她嘴里。

两个人说笑之间,俱都吃饱了。

红焰从外头回来,说丁珍的父母跟丁侧妃闹上了,要她赔自己女儿。

宁璇冷笑,“当初推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勾引男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阻止。敢情这会儿没有成功,就全成了别人的错。”

丁家的人,谁也别说谁了,都不是什么好人。

萧承邺嘴巴动了动,到了门外,招了一个长随过来吩咐了几句,才又回来。

宁璇也没在意,只问他,“昨天怎么回事?”

“这几天二哥一直拉着我,让我没有办法脱身,直到前天晚上才把差事交完。他知道我第二天必然会去别庄,却不知道,我出发的时候,被父皇叫到宫里,去了一看,二哥也在。我叫人过来通知你一声,省得你担心。谁知道呢,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萧承邺一脸无辜,什么乱七八糟的,跳舞,他真的不知道。

宁璇呵呵一笑,她也算是知道了,萧承邺这个人,越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越是坏水冒得欢。

“你不相信我?”萧承邺的表情更无辜了,宁璇笑着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洗。”

一路骑马过来,尘土飞扬,虽然换了衣裳,也得洗洗才好。

巧珠陪宁璇坐着,她到现在都不解,“王妃,奴婢有一事不解,想求王妃解惑。”

“说来听听?”宁璇怀孕后许多事不能干,就挑了几根彩绳打络子玩,如今能在一根绳上打五只指头大小的五毒。就连络子打的最好的晓露都说,幸好王妃不爱这些,不然随便学学就比他们打的都好,那他们岂不是很丢脸。

这一回是用绿色的绳子编豆娘,却怎么也编不好豆娘身上的两对翅膀,编一会儿拆一会儿,耐心十足。

“昨天隔得那么远,奴婢使劲瞅也没瞅出来,那个是胡大人而不是王爷。骑着马,又披着黑色的大氅,身形也差不多,王妃是怎么知道那人不是王爷的。”

巧珠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没琢磨明白。

宁璇笑了,停下手里的络子,“等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当你全心全意喜欢着的那个人,他向你走来的时候,就算隔着山,就算隔着海,就算隔着莽莽人海,你也能一眼把他从人群里认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种感觉,萧承邺走向自己的时候,无论隔得有多远,她都能感应到。

巧珠正准备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了王爷站在王妃的身后。她微微点头,悄身站了起身,挪到门口,迅速跨了出去。

“你看,现在翅膀是不是好多了。我觉得我的手艺可以出师了,现在给王爷打络子,总算可以戴出去了吧。”

宁璇很满意自己手艺,已经计划要把萧承邺身上的络子都重打一遍,全部换成自己的。

“你打成什么样的,我都戴。”萧承邺从背后圈住她,宁璇吃惊之下,讪讪道:“你来多久了?”

“刚刚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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