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案(1/2)

“怎么每回遇到你,都是官司缠身?”世子送了年礼到寒月庵,便在县衙落了脚,一早去逛逛街,准备买些土产,结果刚走出几步路就被人叫了回来。才到门口,又看到宁璇,忍不住出声笑了。

宁璇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的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说,咱们的县令大人,是不是个明辩事非的好官。”

“算……是吧。”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如果有人仗势欺人,要县令大人判冤案,他会不会答应。”宁璇心想,你可是个世子啊,不管哪个府上的,总该有点心气吧。

世子挑起一边唇角冲她笑笑,“你这招对我没用。”说完大笑着进了门。

留下宁璇气了个半死,半大的孩子,这么聪明好意思吗?

事情证明,世子还挺好意思的。他没表明身份,呆在县令身边,耿四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只当是县令的晚辈。掏出自家老爷的名剌道:“这是宁大人的家务事,还请宋大人宽恕则个。”

“宁大人?”县令故意问道。

耿四轻蔑的一笑,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一会儿说主母的身份吓死你。

“宁大人是安国公府的姑爷,我们大人说了,日后宋大人高升,到了京城请你喝酒。”耿四很是得意,他极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官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低头。

宋大人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问道:“许赖子是你指使的?”

“大人明白就好,就不用说的这么明了吧。”耿四高深莫测的一笑。

“婚书也是你拿走的,县衙内有存档,拿走有何用?”

耿四一听,心道这位宋大人还真是上道,赶紧道:“所以要请大人毁了县衙的存档才好。”

“那许赖子偷出来的银票呢,也是你拿了吗?”宋大人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那点银子,哪里能叫拿呢。”耿四根本没将匣子里的银子放在心上。

“来人,犯人耿四投案自首。现证据确凿,买通许赖子偷盗陆氏婚书及银两。”一拍桌子,外头如狼似虎的差役便冲进来,锁住耿四。

耿四被这阵势吓了够呛,勉强支着嗓子喊道:“我是安国公府给小姐的陪房,你,你敢跟安国公府作对?”

宋大人没说话,倒是他旁边那个年轻人嗤笑一声道:“我回京倒要问问程瑾,是不是他们家一个下人,也能代表安国公府在外头说话。”

耿四听到程瑾两个字,顿时脸色煞白,这是安国公府世孙的名字。难道这个人也是从京城来的,这样被抓他实在无法接受,只能奋力一博,低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可否看在我家主人的面子上,放小的一马。”

“你家主子在京城有没有面子,你不知道?”世子有些想笑,安国公府除了祖上留下的爵位,就只剩个空架子。国公和世子身上挂的都是闲散的虚衔,他们的面子,地方上骗骗不知京城情况的人还成,骗他的话,倒成笑话了。

耿四一脸绝望,自己知道栽了。眼前这一位,绝对是京城哪家府上的贵公子。

不等他喊饶命,差役已经将他绑了下去。

宋县令哈哈大笑,“幸好今儿有世子爷替在下撑腰,要不要听听堂审。”

“我就隔着屏风听听吧。”世子摸了摸鼻子,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猫。

每回当着自己的面,都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把爪子藏的好好的。在别人面前,动不动亮出爪子,挠人一脸。

许赖子一看到耿四,就跟抖糠似的抖了起来。原以为靠上了一个大靠山,还准备这事一了就跟耿四上京城过好日子去呢。结果倒的这么快,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的干干净净。

耿四的身份已经明朗,宁珉另娶一事,也被曝光。婚书被他烧了,县令让文书补了一份婚书。

宁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大人明鉴,既然是补记的婚书,可否在下头列名,何年何月因何事补记。”

有了这一笔,又盖上县衙的大章,那位贵女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县令也是个不怕事,闻言笑道:“是该记上一笔。”

至于三千两银子的事,许赖子抵死不认,说里头只有几十两碎银子和两张银票,银票一张一百两,加在一起也不过二百两,哪里来的三千两。

耿四也不认,说自己根本没收银子,他只要婚书,压根不知道银子的事。

差役查抄完毕,也没发现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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