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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纸月抱着流景的手臂,他的视线却落在前面那人身上,卫纸月看着,沉默着,思考着:“怎么?心疼了?”

卫纸月的密语传入脑海时,流景的视线还在帝休背影上,以密语回她:“纸月,能换种方式吗?我们这样没意思,真的。”

卫纸月笑:“如何没意思?看他痛苦,我可高兴的很。”

话说到这已然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卫纸月不信流景会鱼死网破,流景却知她能干出那狠心的事,这场战,还没打就先输了。

同桌用膳之后,帝休便回了他的房间,卫纸月拉着流景回房,关上门,倒茶,笑意盈盈的,仿佛与那个放狠话要杀人全家的不是同一个人,是什么时候觉得看不清她了,对了,是在辛家相见,她静默旁观辛夷死去时,说到底,这还是她的母亲,可真的是母亲吗?

“在想什么?”卫纸月见流景思绪出神,不由得问道。

这好友一样的语气,呵...:“想到了过去的事,想起了辛夷和木兰。”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些?”

流景侧眸看她,询问道:“你是辛夷之女,南郡城皆知,何以在她死时,你静默旁观?”

现在还问这些吗?“你要我都告诉你吗?”

“随便你。”

“我的身份你已经清楚,想必你也在酆都城知道不少关于前世的事情。”

流景饮着茶,其实说多也不多:“必安曾提起说我与你有三世情缘,上一世是对夫妻。”

卫纸月露出了笑:“是啊,上世我们拜过堂,八十多年前,帝都皆知。”

茶杯在手心握紧,依照上世大家身份,帝都皆知有何难:“那这关辛夷什么事?”

“我跟你说过,即便酒青不是我亲生父亲,里面也有友情在,我不会对他下手是真的,他身份尊贵,即便是转世为人,依我的能耐也能找到他,他的命运我多少能推测,知他与辛夷有姻缘不难。”

“而木兰是你们妖族之人,你找到木兰时,她早已和辛夷相识,且亲如姐妹,是吗?”

卫纸月点点头:“嗯,辛夷命短,求木兰夺舍她身体的时候,木兰千般不愿,其实里边多少有我的干涉,她是妖族子民,就必须为妖族奉献。”卫纸月看了过来,忽然一笑,不知为何流景却觉得凄凉:“妖族之人善幻术,我借着她的身体出生,让自己像个小孩,无非是蒙世人眼睛,最重要的是利用酒青的身份接近艳骨,夺取结魄灯。”

“所以这里边,被利用了的不止酒青,辛夷,木兰,曲暮,还有少梓是吗?”她要演一场亲情戏,少了这些人如何演?

“流景,你怎么看我的?”她忽然这样问,让流景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默了半天,流景决定实话实说:“我分不清楚哪个是你。”

“呵呵...”她低下头,看着茶杯,茶面上是倒映的烛光:“我与他们相处二十年,木兰是我的族人,我不会害她,曲暮对木兰的好,我很羡慕,至于少梓...他是个好弟弟。”

“那些事都是子衿让你做的吧。”

卫纸月在桌下的双手蓦然拽紧,头抵着,睫毛覆盖住眼睛:“为了能让父亲活过来,母亲承受了多少,你们根本就不知道。”

这一场阴谋用这么长时间准备,她们母女,是该夸还是该骂?

“艳骨说你们有耐性,看来还真是的。”流景啜了口茶,淡淡道。

话题被岔开,卫纸月听见这句,笑的不可抑制:“都是一样的人,又何必谁说谁?他重生你,用了六十年时间,不也很有耐心吗?”

“过去的事,你是不是全都知晓?”

“算不上全部,只是大部分都知道。”

“那我的记忆?”流景探问着:“你可知如何解?”

卫纸月看着流景神秘的笑:“你的记忆是被艳骨用禁术封印,除非他愿意,不然无人能解。”

艳骨究竟为了什么要封印他的记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以为能让她解开,结果柳暗花明一会,又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