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素心(八)(4/5)

却又很快云舒月明,神采奕奕,掩前尘于璀璨。

花翥心一沉。

却又很快舒展开眉眼。

那千夫长当即看呆了。

花翥施施然道:“在青心那处我便时常做一个梦。梦中,一个骑着红马的英雄救我出水火。”

烟视媚行。

勾魂夺魄。

那千夫长登时豪情万丈起来,伸手欲拉花翥。

花翥含笑,藏在袖中的小刀锋芒渐露。

擒贼先擒王。

那钟于行却再度匍匐在地上,热泪盈眶道:“陛下,您可知前朝传国玉玺?”

花翥再度一愣。

难道钟于行这般行事不是为了给她机会靠近千夫长并夺取他性命?

只见那钟于行登时换了一副脸孔,此番面上是掩不住的浩然正气。

“您可知那大宦官刘董的亲信李公公逃出永安被厉风北诛杀时身上带着前朝的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被一个忠臣带离永安城藏在北地。而今,那玉玺正在二十里地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啊陛下!陛下,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您是天命之人?!”

花翥记得很清楚,二十里外的确有一棵歪脖子树。因为树枝丫上有一个小鸟窝,贺紫羽很好奇故而几人在那处流连了片许。

那钟于行吼得几近撕心裂肺:“陛下,快带军前去吧!若是被旁人寻到了传国玉玺!微臣担心您失去先机啊!”

声音渐渐悲怆。

“如此你便带路——”

“陛下不可啊!”钟于行指着花翥道:“娘娘这般模样,您真放心将她独自留在这种地方!万一为奸人所害——陛下三思啊!”

“你——”

“陛下啊!微臣心中只有陛下您啊!微臣只要能辅助陛下登基便心满意足!”

花翥顺势眼眸微微低垂,又软软抬起。

“臣妾在此等候陛下。此去前后至多需要两个时辰,难道臣妾还能跑了不成?你们人人有马,而我几人无马,注定逃不掉的。”

钟于行再度哭嚎,那千夫长见他们不过几人,心中对那玉玺之事念念不忘,又寻思花翥他们步行怎么都跑不快,便骑马朝着钟于行说的地方前去。

花翥留在最后。趁着那千夫长不留意,纤纤手指从最后几人的小腿上滑过。微微仰头,对那几人浅浅一笑。

那群人走远,红丹喘着大气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惊呼竟然这般便混了过去?!“快逃!快逃!”

花翥笑言他们无马,逃也无用。

“妹子,那人为何——”

花翥道人总渴望得到承认,再理性的人也耐不住钟于行这般吹捧,大争之世,谁都有争心。

用好谶语便可推波逐浪,何况那千夫长看来不过是有勇无谋之徒。

花翥故作娇媚则是因自己曾在青心大营闹出那样的事情,若不示弱便不会减轻那千夫长的警惕心。

阿柚好奇,他几人连那千夫长的名字都不知晓,怎么钟于行竟能说中那人的过往?

“翥老大如何想?”

花翥知晓钟于行在刻意考自己,便道:“那人说话粗鲁,一身兵油子做派,看来不怎么识字。不种地,无手艺,又当兵多年。年近五十却不过是个千夫长,说明军中无人,也无钱。但千夫长多少是个小官,此人定身经百战,还活着自然运势极佳。”

红丹恍然大悟。

阿柚听得迷迷糊糊。

唯有苏尔依,僵着脸,气鼓鼓瞪着花翥。

“翥老大着实聪慧,说来翥老大为何捏最后那三个士兵的手?”

花翥冷笑。

钟于行只顾眼前,她却要考虑后路。

这便与众人在原地稍作歇息,说起计划。

钟于行听过大笑道:“翥老大,你可比在下狠。在下的那些招数,你一学便会。”

“师父常说,世上之事千变万化,多学几样傍身总是没错。我不过会皮毛,比不过你。”

钟于行大笑。

花翥正色望着他:“你曾打算抛弃我们与那人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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