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探病(1/3)

傅瑶的脸红了,大概是受了元祯以往不正经的影响,再正经的事也被她想得不正经。因在孝期之中,寝衣睡裤都换了素的,越显得肤白似雪,晶莹剔透,脸上的那一抹红就好像上好的玉质中沁出的血丝一般,美得惊心动魄。

元祯望得几乎不能自持,勉强忍着低下头去,轻轻替她褪下鞋袜。

傅瑶的足弓是幼弱的、纤巧的,与她草原上纵马驰骋的英姿很不相称。元祯握着那只玉足端详了片刻,才用指腹贴着脚背,一寸一寸的揉搓起来。

傅瑶从前就经他按摩过,知道他手艺颇好。可是对一个古代女子而已,足弓是相当私密的地方,不能轻易被外人碰触,用到夫妻之间,那就成挑逗的情趣了。傅瑶这会子任由他摆布,一句话也不说——不然他又该说自己瞎想,倒显得她下流了。

元祯见她一本正经的端坐,心下暗笑,忍不住就想使坏,趁人不备,在傅瑶脚心悄悄搔了两下。

傅瑶只觉脚底麻麻痒痒,仿佛一阵细小的电流流过全身,好容易才保住身子没有颤动,下死眼瞪了元祯一眼。

元祯吃吃笑着,总算没有再作怪。须臾按摩完毕,他仍旧为傅瑶将鞋袜穿好,卷起的半截裤脚也放下来——不然那白生生的小腿在眼前晃着,终免不了心旌摇荡。

两人在床上比肩坐着,傅瑶问了他些接待宾客的事宜,又将两个孩子的情况汇报一通,末了才道:“殿下看望过皇后娘娘没,可知她现下如何了?”

因这几日忙乱着,傅瑶实在分不开身去看望赵皇后,只是出于做媳妇的义务,不得不问上一声。

元祯拧起眉头道:“我瞧着似乎不大好。”

傅瑶大惊,“怎会如此?太医怎么说?”

“太医倒是说还好,不过……”元祯迟疑了一下,“不过太医的话也不一定做的准。”

傅瑶心道:太医的话不作数,难道你这个门外汉倒比太医懂得还多?

不过她也知道,元祯也是关切母亲的缘故,不便为这个打击他,便试探着问道:“母后会不会是心病?”

元祯瞥了她一眼,“什么心病?”

傅瑶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赵皇后的心事还有哪桩,还不是那个太子并非亲生子的流言,皇后若真为这个病了,岂不证实了流言属实么?

傅瑶因讪讪道:“没什么,我只想着,母后大约是过于思念太后娘娘,才悲伤成疾吧。”

这般便遮掩了过去,但是在她心底,对于传言的否定已不是那般斩钉截铁了。

七七四十九日的道场还未做完,宫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某个值夜的宫人半夜里打盹时,迷迷糊糊瞧见一个白影子从灵堂前飞过,且是向椒房殿的方向飘去,当时便吓病了。

本来人死如灯灭,这种鬼祟谣言也多,何况夜晚的灵堂阴森森的,会产生幻觉也不稀奇。众人私下里众说纷纭,都道是江太后显了灵,至于为何向椒房殿飘去,则是因为赵皇后生前对太后既不恭敬也不孝顺,太后要惩戒这个不孝的儿媳。

又有那脑子灵活的,牵扯出前头赵婕妤的事来,指责皇后戕害后宫嫔妃,混淆皇室血脉,竟是将所有能想到的罪名都加诸赵皇后头上,好像皇宫里所有的冤魂全都复苏,纷纷来找赵皇后算账。

周淑妃自然容不得皇后清誉被人如此污蔑,秉雷霆之威处置了几名饶舌宫人,但也只是在面子上盖过去,私底下流言有增无减,更令众人深信不疑的是,赵皇后的病情又加重了——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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